謝文卿的披風(fēng)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將我整個人籠罩其中。我跟著他快步穿過回廊,夜風(fēng)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涼意。
"少爺!"守在書房外的管家見到我們,連忙迎上來,"老爺他......"
"大夫來了嗎?"我急聲問道。
管家搖頭:"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但......"
我推開書房的門,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父親躺在榻上,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冷汗。我撲到榻邊,握住他的手:"父親!"
父親的手冰涼得嚇人,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袖口沾著些許墨跡,案幾上還攤開著一封未寫完的信。
"這是......"我伸手要去拿那封信,卻被謝文卿攔住。
"等等。"他仔細(xì)檢查了信紙和筆墨,又湊近聞了聞,"墨里有毒。"
我渾身一顫:"什么?"
謝文卿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藥丸:"先給裴大人服下,這是我?guī)煾概涞慕舛就琛?
我連忙接過藥丸,小心地喂父親服下。片刻后,父親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臉色也好轉(zhuǎn)了些。
"這毒......"我看向謝文卿。
"是'醉夢散',"他神色凝重,"中毒者會陷入昏迷,三日不醒便會......"他頓了頓,"這是宮中的秘藥。"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宮中的秘藥,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裴家?
謝文卿已經(jīng)走到案幾前,仔細(xì)查看那封未寫完的信。我湊過去,只見信上寫著:
"陛下明鑒,臣近日查實,當(dāng)年......"
后面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顯然父親是在寫信時突然中毒的。
"當(dāng)年什么?"我喃喃自語。
謝文卿的目光落在信紙邊緣的一個印記上,那是一個小小的梅花印。他瞳孔微縮,迅速將信紙折起:"這封信,我先收著。"
我還想說什么,門外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少爺,大夫來了!"
謝文卿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立刻會意,起身迎向門口。在轉(zhuǎn)身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他將什么東西塞進(jìn)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