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夢起,易碎,飄飄浮浮的塵埃,風拂,大抵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我還試著幻想,我走過刀山火海向你踏出艱難的九十九步,你能朝我邁一步,可我卻忘了我在你心中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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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霧彌漫在空氣中,遮著太陽微微的余暉。
我跟著阿瑤的腳步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界。
清河地界!
“阿瑤,這便是清河了嗎?”我詢問他,我生來便在云夢生活,因沒化形,只能在一個地方來回徘徊。清河我是從未見過的。只聽得一些人在談?wù)摃r論到清河聶氏宗主聶明玦。
“夭夭,這確實是清河?!?/p>
這與云夢完全不一樣呢。我不傻,我知道阿瑤來這是干什么的,無非是想進入清河聶氏,從我見到他,觀他行為舉止,許是受過教導的,面容姣好,并不算是一般人。
不凈世。
我望著這個字,看著這雄偉的府邸,這便是清河聶氏所在的地盤了吧。
不知他們說了什么,我也沒隨著孟瑤去,只在清河聶氏的府邸里徘徊著,賞著風景。
“你是?”
一個聲音傳來,我看著源處。
“小女名為桃夭華,字白明?!?/p>
那人搖著折扇,頂多十五六歲的模樣?!柏踩A,白明,好名好字!”
“多謝公子夸贊。”
“在下清河聶氏聶懷桑?!?/p>
我聽過這個名字,在那些弟子口中聽過,好像是…清河聶氏…的二公子。
“原來是二公子。”作禮拜訪。
“你是怎么來到這的呢?”聶懷桑好奇的問道。
“隨著阿瑤而來?!蔽彝虼髲d的方向,眼神中浸滿了笑意。
“阿瑤?可是剛剛進去的孟瑤?”聶懷桑見我這般,詢問道。剛剛進去的名喚瑤字的便只有孟瑤一人了。
“二公子,說的對,便是孟瑤?!?/p>
“原來如此,你便不用公子公子這般的叫了,叫我懷桑就行!那我就叫你白明了!”
“懷桑,隨意?!?/p>
在那之后,我不知他們談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我只知在聶懷桑帶著我觀賞不凈世時,孟瑤便進入了清河聶氏。
公務(wù)繁忙,我見著阿瑤的面越來越少了,每天陪著聶懷桑談樂,游連于花鳥之間。
憑著阿瑤自己的努力,終于成為了清河聶氏的副使。
但他到底是晉升的太快礙了別人的眼,讓旁人產(chǎn)生了嫉妒。
世人誰不知,孟瑤是娼妓之子,蘭陵金氏金光善的私生子。本是私生子便要躲著名頭,可誰知竟找上了門來,最后什么結(jié)果,從金陵臺滾落,傷了自己,也毀了名頭。
我聽著那些弟子的話語,眼含驚詫,這是怎么回事?阿瑤為何從未與我說過?罷了,要我是他,想必我也不會說,誰會說出自己慘淡的身世呢?
聽著流言蜚語,內(nèi)心的怒火冉冉升起。但還是忍了下來,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阿瑤好不容易成為了副使,我便不能做錯事,毀了阿瑤。
我記住他們的嘴臉,甩袖離開。
我走到了孟瑤的門前,扣著門?!鞍帯?/p>
“吱呀”門開了,孟瑤將我拉進去,我坐在他的床上,神色憤懣?!鞍帲∧憧纯此麄儜{什么這么說你!”
孟瑤詫異,小心翼翼的說道“夭夭,你不怪我?”
我疑惑道“怪你?為什么要怪你?你也沒做錯什么?”
孟瑤突然笑了起來,他站起來看著黑如幕布的夜,沒有半點星星?!霸谒麄兛磥恚以鯐]有錯?我這身世便是我最大的錯!”
“身世又如何?這本身就是控制不來的東西,如能控制這,那所有人都成了富家子弟!”
孟瑤瞳孔漆黑一片,似是思索著什么。
我看著孟瑤的靈氣逐漸的黯淡,我不知該說什么。
我能看見別人的靈氣,所謂靈氣,是那人是否為善為惡,是否做錯了事,是否心無怨念。可是如今的孟瑤,恐怕是執(zhí)念已深,怨念深重。
我長嘆口氣“阿瑤,不要讓自己后悔?!闭f罷,我轉(zhuǎn)身離去。
孟瑤站在窗前“后悔?此生都不會!”
我要讓那些人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時機未到,凡事不可強求。
他望著我曾經(jīng)做過的地方,夭夭,你可愿為我付出?想必你是愿得吧!
風吹起,飄飄的落葉隨風的伴奏下,愈跳愈歡。漆黑的墨夜無半點星光…
似是昭示著以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