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如晦,雞鳴喈喈,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分界線—————————
我回到了房門,腦海里回繞著阿瑤身上的靈氣,我無法多說,只能希望他不要拋去善惡。
陽光熹微,門外傳來了弟子的操練聲,我知道這是練武場傳來的,怕是已經(jīng)到了午頭,我沒想到我竟睡了這么久。
“夭華小姐,該起來了?!边@是傭人的聲音,她們是聶宗主派來服侍我的,許是詫異他竟然能做到如此,但或許是孟瑤所提議,在他看來我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姑娘,或者說靈力低微。
我遣散眾人,獨坐在床榻,來到這安逸的聶氏地盤,我的憂心事反而變多了,我自嘲,只是個花靈,談何憂不憂心。
“白明!”聶懷桑!我抬頭望去,這二公子每天談花論鳥,當(dāng)真如世人所說,怕以后無作為,成不了大事。
我打開房門,被雕刻的玉簪停在我的眼前,那雕刻的事物正是桃花樹,我啞然,微微露出笑容“懷桑?”
“白明,這是給你的,我觀你每日在房中作畫,作的便是這桃花樹,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喜歡這吧!便在玉簪上刻了出來?!?/p>
聽著聶懷桑的話語,我不知為何,心頭竟涌出一股酸澀?!皯焉#x謝你。”
“都是朋友,談何謝與不謝?!甭檻焉u著他甚是寶貴的扇子,似是去了那唯唯諾諾的勁,倒是多了副清秀儒雅。他倏的扣緊了扇子“對了,白明,大哥說了讓你我?guī)下櫴系茏油腥ネ锰K藍(lán)氏聽學(xué)?!?/p>
“姑蘇藍(lán)氏?”我疑惑,但隨即便明白,阿瑤與我說過,這姑蘇藍(lán)氏向來注重家規(guī)教養(yǎng),端的是一番君子模樣?!昂螘r出發(fā)?”
“明日午時。”
“好的,懷桑,我先去收拾行李?!蔽鐣r嗎?“阿瑤去嗎?”
“孟瑤作為副使,大抵也需跟著的,但是否聽學(xué),我便不知道了?!?/p>
我點頭與他道別,便關(guān)上房門,整理我所需的行李,阿瑤作為副使,怕是不能與我們一起聽學(xué),他得需要幫襯聶明玦整理家族事務(wù),希望在那時不會出什么岔子吧!我長嘆一口氣。
看著我的行李,想了想,照著梳妝鏡,將聶懷桑送的桃花玉簪帶了上去。
我望著鏡中的人,沒有女子不愛美,人是,妖、靈亦是,心中大喜,真漂亮。
未施粉黛的臉凈得出塵,如白玉一般的肌膚盈盈地放著光,恬雅素淡的著裝更是映襯得整個人都嬌俏欲滴,甚是可人,鏡子中的人出了神,思忖片刻,將那玉簪摘下來放進(jìn)胸口的衣襟里保存著……
……………………
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蟬蟲笙歌,柳絮起舞,湖水漣漪,湛藍(lán)澄澈。
“阿瑤!”我走到他的旁邊,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
孟瑤看著我再次露出了他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我能看出來他對我是真心好的,只因此,我才會一直相信他,可沒想到我的相信到后來竟成了笑話……
——————-分界線——————-
金光瑤,你變了!變得我不再認(rèn)識了,你還是曾經(jīng)的你嗎?對??!你怎么能是呢,孟瑤是孟瑤,金光瑤是金光瑤,孟瑤早已經(jīng)沒了,我還能奢求什么呢?一朝醉酒無人回,只余桃夭……兩地歸……,金光瑤愛,我們的緣還是盡了。
緣?飄渺的東西,為什么要信這虛幻且不存在的東西呢?你以為的緣,存在的緣或許都是別人一手操控的,恨?我不恨!我只是累,我為什么要徘徊于你之間,因為我認(rèn)為你是那個與眾不同的人,結(jié)果呢?我錯了……錯得不能再錯了,金光瑤啊……我后悔遇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