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放在露姬脖子上的劍忽然一抖,這還是他跟著大人以來,第一次見他這么大發(fā)雷霆。
只見他雙手緊握成拳,怒火已經(jīng)上升到了極點,但還是被自己給壓下來了。
梁兮遠轉(zhuǎn)身,“長歌,將這二人趕出府外,日后若再見此二人出現(xiàn)于府內(nèi),格殺勿論!”
“是。”
在北國,平民百姓是不得進入大家官員府邸的,若有硬闖者,官員有權將其就地格殺。
顯然,梁兮遠已經(jīng)很寬和了,若是他現(xiàn)在就給這二人安上個擅闖之名,今日,他們怕是也難出這御史府。
“二位,請吧!”
長歌按照吩咐,將魅影二人趕出了府外。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大人竟然對魅影動的殺念,難道,是因為她嗎?
“今日什么鬼天氣,倒霉死了!,都怪你,沒事兒亂惹什么風流債?!?/p>
人,總是這樣。一有不順的時候,就會怪天怪地,怪這個怪那個。然則,世上不順之事亦有千千萬,這樣怪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呢?
芙蓉水別居。
已經(jīng)是晌午了,可是這桌上的菜卻一半都沒有吃掉,明月千則二人從早上一直到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吃過呢,唉,可憐天下仆人心吶?!邦~……子弦兄,這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辦呢,那什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您好好歇息!”
千則心里暗自叫好,主上英明啊。
“哈哈,瞧我,都忘了時辰了,那我就不耽誤你辦事了,既然這樣,那早去早回?!边@話語,怎么聽起來像是丈夫臨行前,妻子的叮寧囑咐呢?還有啊,君子,你這哪是忘了時辰啊,分明就是借口嘛。
“那,楠薔這就告辭了!”
蕭楠薔起身,行了一禮。不曾想,起得太快,竟然忘了她身后還放著錦盒,結果,哐當一聲,蕭楠薔的手肘便磕在了上面,錦盒里的畫卷也滾落了出來?!皼]事吧?”喬玄聞聲起身,抬起她的手想要詢問,“嘶——”喬玄看了一下她的手肘處,卻不小心瞟到了那幅畫,眼里似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很快就不見了。
“估計是碰到關節(jié)了,可能會疼一陣子!”
“嗨,多大點兒事啊,只是磕了一下,沒有大礙,我……”
“明月,去取一些藥膏來。替你家主子收好錦盒!”喬玄不容她胡扯,只是把她拉在一旁,千則也趕緊過來收好畫卷,放入錦盒,再把它抱在自己懷里,看看天色,看來今日是去不成青鸞別館了。
“楠薔的事怕是一時半會兒辦不好,所以,還是傷口要緊。再則,昨晚我當著秦瑞杰的面說你是本君之妻,恐怕,現(xiàn)在那人的眼線已經(jīng)遍布別居周圍了。本君倒是有一個提議,楠薔不妨屈尊再扮演一下這君子妻,而本君,則令人去幫你尋這畫中之人,如何?”
蕭楠薔猛然睜大了眼睛,莫非,他認得這畫中人不成?若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不是少走了很多彎路嘛?可,這件事把他牽扯進去,也不知會有什么影響?
“不用顧慮太多。于現(xiàn)在而言,你我也只是各取所需,禮尚往來罷了!本君不會相問你太多,自然,本君要做的事,也不會告訴楠薔。這一點,你,可明白?”
“明白!”
得……看來是自己多操心了。他是誰啊,老狐貍生的小狐貍啊,有這番心智和謀略,還用擔心其他有的沒的?也是,照他的說法,他們也算是各取所需了,誰也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