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來幾日,便有勞夫人了?”
“額,呵呵,好說,好說。”
蕭楠薔尷尬應(yīng)答道,這時候,明月的藥也取回來了,喬玄伸手拿過藥瓶。
“那個,我自己來吧!”
“別動!”看他那認真的樣子,蕭楠薔也只好由著他了。
“對了,你是如何算的畫中人是我要找的而非單純欣賞的?”
“這個嘛……”
遠遠望去,他們這樣子還真像是一對夫妻呢。
其實,早在他們的嫡君子管弦喬玄)踏入這淮陽鎮(zhèn)之前,他們已經(jīng)在沿途安插了很多暗哨。
就連現(xiàn)在的酒樓,他們也都埋下了不少暗莊,而這里的視野,剛好可以監(jiān)視到對面酒樓的一舉一動,這樣,他管弦若是有什么動作,自己也能先一步掌握了。
“繼續(xù)盯著他們,一有消息,隨時來報!”
“是,大人!”
秦瑞杰吩咐完之后,轉(zhuǎn)身出了酒樓。以前沒聽說這君子娶妻了啊,但看他們方才的情形也不像是作假的,莫不是他在外養(yǎng)的姬妾不成?
雖說,君子私服到此,他原本不必這么緊張,可這兒子做事畢竟不同于老子,也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摸不清對方底細,這才是讓他最為忌憚的地方?。?/p>
“準備一份厚禮,給君子那位送過去,還有,告訴闌兒,這幾天給老子收斂點兒!”
“是,大人!”
浮華一生,回憶輾轉(zhuǎn),這一汪洺湖水,怎么就洗不盡這生前的塵灰呢?
魅影站在薔薇山莊的長廊上,任浪潮打濕自己的衣衫,左手緊緊地握著那一方絹帛。
“哎,這次你是真攤上事兒了!我看了今天姻緣閣送來的絹帛,發(fā)現(xiàn)那個衛(wèi)燁嵐也來過這里,并且當了一塊兒祖母綠貓眼石,上面寫的人是……”
露姬張嘴念自己出生年月,喜好時,他忽然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丙辰年三月初七,天降愛子,取名顧廷芳,及冠之年,取字子言。喜好玄色,生鮮過敏,善墨瓊花……”
“我怎么不知道你會畫瓊花?”阿露讀著讀著,還問起他來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
“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
自從跟了蕭楠薔以來,他只知道自己曾經(jīng)叫顧子言,除了這一身武功,剩余的一切,都成了空白。
或者說,他那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剩余的東西。
如今想來,他缺的那一部分,或許就只有自己能夠找回來,不,或許,還有她!
“她是愛妻,那我是什么?”腦海中一直在重復(fù)這句話和她哀怨憤怒的神情,讓人幾欲窒息!
滴答滴答——洺湖的水在一點一滴的浸入他的衣衫,眉毛和發(fā)尖處的水滴,辨不清是清亮還是渾濁,現(xiàn)在的魅影,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了。
亭子里的阿露,就這么遠遠地看著沉浸在無邊的回想里的魅影,他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走火入魔吧!
隨即掌心聚力,一股氣流便自發(fā)地聚集到身邊,阿露想也不想就朝魅影站著的前方打了過去。
力道不是很大,但足夠弄醒他了。
許是魅影太過于沉溺了,阿露那一掌打過來的時候,自己只是從原來的地方后退了兩三步。
終于,還是被打醒了。
“想知道自己在進入薔薇山莊之前忘記了什么,何不等主子回來了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