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關(guān)注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這恰恰證明了你有魅力啊?!卑惨汇懖唤獾卣f道。
“但是被過度關(guān)注就不是一件好好事情了?!标惐背綗o力的說道。
等了幾秒鐘,陳北辰又開口。
“有個女生追我好幾年,可惜我不喜歡她,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吧。我知道他是喜歡著我的,所以對她的愛情,我并沒有鄙視她,反而很敬佩。因為她敢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管發(fā)生什么都義無反顧。這恰恰是我最敬佩的品質(zhì)。可惜了,我和她也確實不適合。但是對她的愧疚一直埋在心底。我也不敢說出去,害怕讓她再次燃起希望。”陳北辰無奈的繼續(xù)說,“所以有時候我試著,故意不打扮,把自己變成別人討厭的樣子,這樣就不會傷害別人了吧?!?/p>
“啊?”安一銘很驚詫,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思維。
“所以說,對于你,更重要的是你喜歡的,而不是喜歡你的,對嗎?”安一銘說道。
“是的,如果和我不喜歡的人呆在一起,那么度過這一生,也沒有意義,況且她也不會幸福。”陳北辰說道。
“那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怎么辦?”安一銘問到。
但是接下來安一銘發(fā)現(xiàn)他問的這個問題有點多余了。
既然陳北辰說了他很敬佩這種追求的勇氣,那么他怎么不會變成這種人呢?
“追求熱愛的事物,失敗了又怎么樣呢?大不了重頭再來?!标惐背捷p松地說道。
確實啊,追求熱愛,失敗了又怎么樣呢?
安一銘還是對陳北辰的思維有點不解。
對于安一銘來說,他從小生活在不富裕的家庭,受到的關(guān)注也少。他沒有辦法理解陳北辰的思想。
為什么啊,明明有做更好的自己的權(quán)利,為什么放棄啊?
安一銘把這些困惑留在心底,沒有對陳北辰闡明。
夏日的晚上,螢火蟲在操場撲扇,在碩大的人群里,有著嘈雜的聲音。但是即使聲音雜亂不堪,安一銘還是能從許多聲音里分辨出陳北辰的聲線。
在這種暗暗的黑夜里,陳北辰與安一銘的情愫再次生根發(fā)芽。
每次交心的時候,安一銘都會對陳北辰升起一種特殊的感覺。
安一銘很難解釋他這種感覺的來源,只是覺得新奇。
“隨意你一直覺得很愧疚,對不起那位女生嗎?”安一銘問道。
“是的,如果我喜歡女生的話,我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陳北辰無奈的說。
“可惜了,自我生下來就對女生沒有什么感覺?!标惐背窖a充道。
“?。俊卑惨汇懞茉尞?,陳北辰突然對他說這句話。
“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女生身上的氣味?!卑惨汇懻f道。
滿是嘈雜聲的操場上,兩個少年開始交心。相互試探著,想看看在各自的心底,究竟有沒有出現(xiàn)過。
日子就這樣過著,陳北辰與安一銘的關(guān)系迅速升溫,兩個人開始形影不離。
鄒逸看著這樣的安一銘,突然就開始擔(dān)心起來。
鄒逸是安一銘在b市一中的同學(xué),一直陪著他讀到了高三。
“你在干嘛啊,安一銘?!编u逸是安一銘的好友,安一銘這兩天的異常,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安一銘坐著自己的位置上,對鄒逸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眼神。
“什么干嘛啊?”安一銘對突然趕來的鄒逸,有點困惑。
“你不去寫自己的題目,跑來找我干嘛?!卑惨汇懹悬c生氣。
鄒逸看了看這樣的安一銘,有點詫異。在鄒逸的眼里,安一銘一直都是好脾氣的形象,很少有這樣大吼大叫的時候。
“安一銘你看看你最近都變成什么樣子了,這么浮躁嗎?”鄒逸一針見血的說。
安一銘猛的一頓,似乎突然意識到了鄒逸說的問題。
確實,在于陳北辰相處的日子里,安一銘變得越來越浮躁了。
相對于安一銘來說,陳北辰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學(xué)生,但是對于班里的人來說,其實陳北辰還算好。
“鄒逸,能不能做你的事情,我做什么很清楚,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卑惨汇懮鷼獾卣f道。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安一銘心底也明白,鄒逸指的是與陳北辰玩的自己。
每天晚上安一銘都和陳北辰一起走,作為安一銘的好朋友鄒逸,鄒逸怎么會看不到安一銘最近心態(tài)的變化?
“那你自己要去試試的,別試試就逝世?!编u逸見安一銘沒有聽自己話的意思,有點生氣。
“行,那你趕快走?!卑惨汇懸灿悬c生氣。
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安一銘表面好像沒有聽鄒逸話的意思,其實在心里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內(nèi)心的變化。
想到這里,安一銘不經(jīng)有些詫異。
以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安一銘才發(fā)現(xiàn)他與陳北辰關(guān)系發(fā)展的迅猛。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就已經(jīng)變得這么浮躁,自己對陳北辰已經(jīng)過度關(guān)心了。
晚自習(xí),陳北辰來到教室,準(zhǔn)備繼續(xù)問安一銘題目時才發(fā)覺,安一銘好像相較之前不太一樣了。
從前安一銘教題目總是特別有耐心,如果一個知識點不會還會給陳北辰建議,說接下來該怎么做。
但是今天安一銘好像變了一個樣。這些題目安一銘教的極其不耐心。
“安一銘,你是不是虛了啊,怎么做這種題目,都這么慢?”陳北辰調(diào)侃道。
安一銘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安一銘終于對陳北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