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聽著,卻感覺話語很是熟悉。
可是她沒有見過他們。
她陌生的眼神其實讓他們并不好受。
這一世他們也嘗試去尋找過她,但似乎只有他們幾個記起了前世的事情。
他們本來以為這個世界可以再看見她,可是最后卻發(fā)現(xiàn)整個世界都沒有這個人。
就在他們以為這種等待不再有意義的時候,現(xiàn)在才知道上天是要以另一種方式將她送回來。
“要去看看雪宮嗎?”雪尋問道,他站起身,卻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待她走過來,“你應(yīng)該會喜歡。”
云月兒有些不懂,卻又像是被一股莫名的情緒牽動著,她不自覺的就跟著他們的腳步,走入了雪宮。
宮尚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咳了兩聲,蹙著眉頭,也站起身,緊緊追隨著她的腳步。
雪宮里已經(jīng)不是宮尚角那年來歷練時候的冷硬模樣,像是變成了女子的居所,到處都增添了一些柔軟且富有詩意的氣息。
無論是垂落的帷幕和紗帳,還是那些堆簇在一起燃燒如云的,童稚可愛的蠟燭。
一些可愛的小擺件,柔軟的白色地毯,還有床頭新擺的臘梅,還釋放著淡淡的暖香。
云月兒走到這里只覺得熟悉,因為這里擺置東西的風(fēng)格,和她的喜好一模一樣。
那梳妝臺上擺放著一把梳子,梳子上雕刻的讓她眼前似乎閃過一幅畫面,似乎她以前也用過這把梳子。
“還是這樣很喜歡這把梳子嗎?”雪尋微彎唇角,露出笑意。
他一出聲,就把有些出神的云月兒驚得回頭,手卻握著那把梳子有些緊,但很快她又像是冒犯了似的把梳子放下。
鏡子里卻開始亮了起來,她有些驚詫的轉(zhuǎn)身,卻看見那池子里競相開放的雪蓮,很多,也很好看。
那通向寒池的路上兩邊卻開始亮起了更多的燭火,將有些暗的雪宮也映襯得光亮非常。
那些雪蓮舒展著自己柔軟的花瓣,那是一種令人驚詫的冰清玉潔。
云月兒嗅到了那一股冷香,似乎和面前的雪尋、剛才的雪重子身上的香味一脈相承。
也是淡淡冷冷的。
又似乎還帶著一點回甘的甜味。
那梳子被一雙溫?zé)岬碾p手塞入她的手中,她回頭,雪尋微微溫笑,只是和她對視,“梳子我雕了好久?!?/p>
雖然沒有月公子那樣手巧,但他也極盡他所能做的。
“這個我不能收?!痹圃聝簠s要把梳子還回去。
贈梳是有著比較特殊的含義的,在沒有弄清楚他們到底為什么對她有這樣的態(tài)度之前,云月兒還是抱著一種警惕。
這種警惕和防備,雪尋卻沒有什么責(zé)備,只還是看著她,態(tài)度安撫,“好,如果你不想要,那就先不收?!?/p>
雪重子還在點亮那些蠟燭,他已經(jīng)不再是孩童的模樣,眉宇帶著一種清冷,那種淡淡的柔和總是很淺淡。
卻又讓宮尚角有些恐慌,他總覺得自己會失去什么。
他看向了云月兒,她眸光晶亮的看著那些雪蓮,水波輕動,那些雪蓮也上下起伏,它們像是被一陣寒氣籠罩著,帶著一種朦朧的美。
宮尚角難得看她有這樣真實的表情,那是對著他從來沒有的,一時間也不忍再說什么重話。
將燭火全部點亮,整個雪宮再也沒有黑暗的棲身之處。
雪重子眼里也像是有了光亮,似乎這樣,就能夠照見她的來路和去路,讓她不必在孤獨冷寂的路上孑孑行走,而是能夠被思念牽引回來。
他像是很多年那樣捧著雪蓮來到她面前。
這一回她果然沒有騙他。
“這是第九百九十九朵,你說過,會帶我們?nèi)タ礋羰??!毖┲刈犹ы粗?/p>
他總是很淡,可是卻有人在他心頭上留下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此后經(jīng)年再也忘記不了。
云月兒看著他的面容,有些恍惚,“我第一次來這里。”
宮尚角擋在她面前,“雪重子,她只是來勘測雪宮的。”
他們表現(xiàn)得如此外露,就像是要將她永遠留下,宮尚角卻本能的覺得,她不會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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