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宮尚角起身穿衣,他看著那已經(jīng)睡去的女子,她的鬢邊還是一片濕涼的眼淚。
委屈得眼尾都紅了,怯弱的唇瓣上還是剛才咬出的殷紅痕跡,睡得并不安穩(wěn)。
錦被將她蓋得嚴(yán)實,一條穿著鈴鐺的紅繩被他死死的綁在那白皙的腳踝之上,只要她輕輕一動,就會發(fā)出叮鈴叮鈴的,十分悅耳的聲音。
他兀自看了許久,最后還是將那繡了大半的香囊緊緊的攥在寬大袖口之下的手中。
像是也要牢牢掌握她一樣。
……
這段時間上官淺和云為衫因為都是金牌的緣故,過了幾次招。
都是平局。
“初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真傻,現(xiàn)在能夠躲過幾次,你也不簡單?!鄙瞎贉\笑容清淺,“對了,你怎么不……”
云為衫徑直抬起眼眸盯著她,“我只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里,有多點時間我可以去探探路。”
“怎么,探聽到什么?”上官淺陡然湊近她,又像是好姐妹那樣握住她的手,“上一回我可是幫你躲過一劫,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互相幫助嗎?”
云為衫沒有掙脫,只是淡淡的說,“靈花院那里被守得很嚴(yán)密?!?/p>
上官淺眼眸微動,“哦?那比之醫(yī)館呢?”
“更嚴(yán)?!?/p>
“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互為競爭對手,現(xiàn)在看來本來應(yīng)該出局的人反而才是最危險的?!鄙瞎贉\總是笑著,讓人沒有辦法看到她真正所想。
“如果要下手,只有等她出來的時候?!痹茷樯勒f道。
“和我想到一起了?!鄙瞎贉\笑道。
畢竟能夠調(diào)動這么多侍衛(wèi)的也就只有那位新執(zhí)刃了,越是嚴(yán)密,就越是在意。
宮遠(yuǎn)徵已經(jīng)幾乎是堂而皇之的昭示那是他的新娘了,新執(zhí)刃似乎并不顧及著這個所謂疼愛的弟弟,也要橫刀奪愛。
不過,那樣的人也總能夠得到偏愛吧?
如同山間的清風(fēng)朗月,是誰都想要追逐。
前些時日下了好幾天的雪,今天難得是個晴天,所有的新娘聚集在這里。
每一位新娘都是一樣的裝束,身著來時的紅色嫁衣,略點妝容,嫻靜的站著,力圖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來。
云月兒:“……”為什么感覺怪怪的,土皇帝選妃?
所有的新娘按照金牌、白玉令牌以及之后的次序站好。
而她站在領(lǐng)了白玉令牌的末席,那并不算是顯眼的位置,微微低著頭。
看見宮遠(yuǎn)徵進(jìn)來的時候,狠狠剮了他一眼,宮遠(yuǎn)徵勾唇微笑,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香囊。
云月兒臉上的笑容也就自然流淌出來,帶著一點甜意。
上位的宮尚角完完全全的將他們剛才的目光與小動作收于眼底,臉色繃得有些緊。
他尤其鐘愛黑色,因為黑色可以掩蓋血色,也可以掩蓋住所有的不祥。
今日的他也是一身黑色衣袍勾勒出如同勁挺青松的身形,肩頭的金絲繡出繁復(fù)的花紋,顯得尤其的矜貴,黑色的大氅氣勢驚人。
不過只是一瞥,就讓人感覺積威甚重。
這已經(jīng)是一位掌握角宮很多年,常年代替宮門外在行走的新執(zhí)刃。
而現(xiàn)在他要遴選的是未來的執(zhí)刃夫人。
他的腳步輕移,像是要一步一步的踏在諸人心上。
終于,他的腳步停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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