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沒有開窗,開窗的話,司鳳就讓她穿很多很多衣服,這樣就會顯得很繁瑣,提筆都不好提。
況且現(xiàn)在太陽都快下去了,即使開窗,影子也都斜不進(jìn)來了,那要怎么辦呢?
看著她拄腮略有些苦惱的神色,司鳳的心情總是這樣的好,他耐心的說道,“何必拘泥于這些影子呢?”
話音剛落,他便微微靠近了身體,躬身那樣,帶著和身上如出一轍的清冽氣息的長發(fā)微微垂落。
他的手無疑是好看的,干凈而又修長,細(xì)膩而又溫潤,就像是他身上那種文人墨客的清雅氣息一樣,然后輕輕的搭在了她的手上,握著她的手,用力將筆墨撇出一撇。
那勁瘦的枝條便寫意的躍然而上。
她自然是學(xué)過畫的,只是自己畫的怎么都多了一層病氣,可是他的一筆,就讓這病氣的枝條多了一份勃勃生機(jī)。
云月兒縮了縮手,又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那樣,本來的那些怯意一下子變成了興致勃勃,“好厲害,怎么做到的?”
“這樣……”司鳳又執(zhí)著她的手畫了幾筆。
她偏了偏頭,也發(fā)現(xiàn)了此時此刻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就要吻上那樣。
司鳳這個時候也凝望著她。
一時間四目相對,她似乎被他專注的目光燙到一樣,便斂了斂神色,又挪移到畫上,佯裝認(rèn)真對付著畫。
只是不經(jīng)意間蹙起的眉頭出賣了她的些許緊張。
司鳳的神情也化開來,是滿心的柔和。
隨從進(jìn)來擺飯的時候,只看見少君和少君郎靠得很近,少君郎在教少君畫畫,少君郎已經(jīng)幾乎要將少君的身子圈著似的,少君帶著幾分不自然和赧然,可少君郎臉上帶著笑意。
又親昵又溫情。
下一秒這溫情卻被打破了。
一把劍徑直從外面飛進(jìn)來,釘在墻上,把隨從嚇得差點把手里的菜給摔了。
云月兒和司鳳也一下子看向那把劍,站直了起來。
一只黑色皂靴率先塌了進(jìn)來,緊接著的是一身黑袍,來人眼眸漆黑,劍眉斜飛,身上帶著幾分凌厲的氣勢,壓迫得人很是不舒服。
“我是計都,來伺候少君吃飯。”
說著吃飯,但卻沒有什么客氣的意思,而且剛開始又飛了一把劍進(jìn)來,怎么看怎么都是要殺人。
他將扎在墻上的劍拔下,輕輕一拋就插回了劍套當(dāng)中,然后目光梭巡,落在了云月兒的身上,呵笑一聲,“你就是要我伺候的少君?”
云月兒:“……?”
她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這些夫君差異都還挺大的,這可能就是參差?
司鳳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他之前待在京城,后面又被調(diào)去邊關(guān),屢立戰(zhàn)功,現(xiàn)在回京,也是節(jié)節(jié)高升,是有理由提出和離的人,可偏偏還在這里當(dāng)側(cè)夫。
從現(xiàn)在的情境看來,計都心中驕勇,不愿意屈居人下,若是帶著傲氣行事,也是正常的。
只是司鳳不希望他把什么氣撒到云月兒身上,所以便看向云月兒,溫聲道,“餓了嗎?可要用膳?”
云月兒看了看天色,便也點點頭,“你餓了嗎?餓了就一起用些吧,”然后看向計都,似乎并沒有計較他此次此刻的做派,“你要吃點嗎?”
計都凝了凝神色,臉色是沉肅的,“吃?!?/p>
他拉過主桌旁邊的碗,然后兀自添了很多菜,都是隨意夾的,然后又堆到云月兒面前,像是真的在侍膳一樣。
云月兒坐到了主位,卻是沒有用膳,依舊彎著唇瓣那樣,只是溫軟的神色說出來的話語是最冰涼不過了,“你若是心中有怨,我且放一封和離書,到時候你自去即可?!?/p>
和離書……計都皺了皺眉,和離書他自然是要的,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他沉聲說道,“我要,我必定來取,現(xiàn)在不是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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