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戴上墨鏡的樣子有種莫名的不羈,身高腿長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好像就多了一層濾鏡一樣。
尤其是指尖捻著煙,斜睨著看過來的樣子。
他總是三言兩語就戳心戳肺的,荻原研二和他唇槍舌劍,爭搶出鏡率。
唉,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那個單純小可愛一下就撲棱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留下的這個家伙……
云月兒輕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腦袋。
想起松田的房間里的那個籠子還沒有丟,那天他們在籠子里,然后還……
金色的鈴鐺附著在鎖鏈上,叮叮當當?shù)捻懥撕芫煤芫?,籠子上面的白色羽毛嘩啦啦的落下來,吹拂在空氣當中,滿溢了他們兩個人全身。
她就覺得松田越來越惡劣了。
可他們這樣努力,可云月兒的能量只是勉強夠用,她沒有為難他們,也沒有說,他們已經(jīng)很累很辛苦了,心里也藏著太多事情了。
就像是飄蓬的種子,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他們要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云月兒能提供給他們的是棲息的港灣,這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足夠。
……
獵人網(wǎng)站是混血種的一個交流和交易的平臺,混血種可以在上面發(fā)布任務并且借取任務。
不過這個網(wǎng)站一直在明面上沒有太多的正面評價。
云月兒和楚子航之前為了做任務,調(diào)查一些事情,也曾經(jīng)混入過這個網(wǎng)站。
現(xiàn)在她來到日本的第二個任務已經(jīng)完成,剩下的就是在這里駐扎,駐扎到明年自己進入卡塞爾學院,中間的時間是相當長且無聊,她不打算上學,所以打算接一些任務或者是收集自己的材料,能夠制作飛行器的材料。
從科技上來看,普通的飛行器她自己是制造不出來的,煉金技術或許還有可能,甚至可以離開地球,在宇宙當中航行。
一天她看到了一個任務,她懷疑可能和那些服用了‘莫洛托夫雞尾酒’有關系的暴走混血種有關系,所以接了下來。
正巧這個時候,昂熱校長托人轉(zhuǎn)交給她的煉金殘卷也到了。
她弄了幾個安全屋,現(xiàn)在自己住的地方也設置了幾個隱秘的地方,一個是有一些處理傷口的簡易醫(yī)療設備的房間,一個是武器室,里面甚至還放了幾發(fā)松田搞回來的RPG,還有幾挺輕機槍以及其他的槍支彈藥……
還有云月兒的研究室。
以及不遠處由工藤有希子告訴她的一個屬于工藤家的小型倉庫,里面也有一些她的寶貝,希望云月兒幫她保養(yǎng)一下。
工藤新一以前是不知道這一處倉庫的,現(xiàn)在的他有資格知道了。
鑰匙也是在他手里,至于具體是那間,就要他來推理。
工藤新一大概是知道自己心里那種朦朦朧朧的心思,可也能夠從她和那三個男人流露出來的親昵推測到什么,所以他很好的拉開了點距離。
可感情是沒有辦法就這樣因為距離的散開而變得淺淡的。
少年人的感情來得赤誠而真摯,夜里穿著睡衣推開窗的時候都想要長出翅膀。
偶爾會唾棄自己腦子里奇怪的想法,所以上課總是失神,就連破案也興趣寥寥了起來。
加上這一段時間工藤優(yōu)作和工藤有希子在通過遠程通訊給他特訓。
所以他的曝光率并不怎么高。
收到有希子的推理要求,他沒有想到會來摁門鈴的會是她。
她帶著一些小餅干來到這里,一進來,香甜的氣息就讓有些空蕩的工藤家變得格外的不一樣。
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的到來吧,工藤新一偏了偏頭,感覺今日的陽光都格外溫暖。
他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靠近她就會產(chǎn)生的激動和狂熱,像是腦子里只有遵從她這一個想法。
推理出倉庫的所在地和密碼,配合上他手中的鑰匙,他們找到了那個地方。
倉庫的門一瞬間閉合,把光線擋在外面,一瞬間亮起黃金瞳的他們面面相覷。
工藤新一已經(jīng)能夠在黑暗當中視物,但依舊不及她動作快。
“這是什么?”云月兒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些被放大的掛在墻上的照片。
一個一兩歲的小男孩,臉上肉嘟嘟的,叼著奶嘴的樣子,和現(xiàn)在的工藤新一臉上的自信神情莫名相似。
工藤新一:“……!”
“這個,這個,你不能看!”他趕緊走過去把那個掛在墻壁上被放大的相框給取下來,心有戚戚的把相框放在他背后,還對著她笑得有些訕訕的。
“可是那邊還有……”云月兒指了指那邊,然后又要走過去。
那邊是一副只有幾個月大,穿著開襠褲,還露著丁丁的小男孩樣子。
工藤新一:“!??!”
“這……該不會是你吧?”云月兒有些好笑的回頭看著他。
工藤新一的臉色已經(jīng)紅得像是一個番茄一樣了,所有的血液都要涌到臉上,他心里對工藤夫婦一千萬個@#¥……
“不是!真的!不是!”他強調(diào)著,然后又發(fā)現(xiàn)那邊還有,他趕緊走上去捂住她的眼睛,然后帶著她往前面的路繼續(xù)走,“別看了別看了,不是還要看別的地方嗎,別把時間浪費在這里?!?/p>
云月兒被他蓋住眼睛,羽翦輕眨了幾下,全部掃在他的手心了,工藤新一一下子就覺得手心酥酥麻麻的,心頭也忍不住跳得飛快。
尤其是現(xiàn)在她的背部還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近得能夠嗅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甚至像是有些失神的低了低頭,直到唇瓣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尖,他才恍然直起了頭,掩飾似的放開了手。
只是又撫了撫唇瓣,覺得那里還燙著,手也燙著,心也燙著,眼睛也燙著。
他弄得清楚一個命案發(fā)生的任何細微線索,但是卻搞不懂戀愛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