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fēng)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在山上就隱約看見了這里有人煙,又看見天上風(fēng)云突變,有些暗色,云層壓得很低,看來是要下雨了。
他從山上走下來,漸漸的看見一處茅屋小院升騰著煙氣,司空長風(fēng)還是不由得慶幸,也許今晚有地方住了也說不定?
等他走近到了院子門口,看見里面那道素白的身影在忙碌,似乎連嗅到鼻尖的豆香都多了一種女兒家的香味。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覺得,但還是莫名局促的敲了敲門。
“姑娘,這天快要下雨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這里借宿一宿?”司空長風(fēng)看著她有些費力的挪動著石磨,就像是一只在雪日之下受凍受驚簌簌發(fā)抖的鳥雀,一身俏白,身形也那樣單薄。
頓時也把手中的兵器放在了門邊,上去幫了一把。
云月兒佯裝擦了擦不存在汗的額邊,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也在她假意的呵出一口冰涼的氣之后升騰起了紅暈,眼眸有些顫顫巍巍的看向來幫忙的人,“謝謝這位公子……自然是可以的。”
她眼里如含春色,眉目間一片凄婉,眼眶紅著,眼尾一顆紅色淚痣加上卷翹濃密的眼睫讓她的眉眼極其明媚多情。
任是誰看到都忍不住怔愣許久的。
司空長風(fēng)亦是有些微愣,更是注意到她眼睫上也有些濕漉漉的潮汗,顫顫巍巍的閃過羞赧的神色,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艷花。
于是摸著石磨上的把手的時候不小心便觸及了一片柔軟滑膩,一看自己粗糲的大手蓋在了那樣小巧且白皙的手背上,他也像是被燙到一樣,趕緊的讓開了手。
“我去煮茶水。”云月兒亦是馬上抽手,不敢看他,語氣輕輕呢喃,身形也像是一片輕飄飄的云霧那樣趕忙回了屋。
“不用多忙,簡單些就可以了。”他揚起的聲線竟也奇異的軟了下來。
那目光相觸之后的兵荒馬亂,讓司空長風(fēng)完全忽略了剛才手上摸到的是一片冰冷,他看著石磨里出的黃豆?jié){液,似乎周圍還有女兒香圍繞著。
本來有些平靜的心湖便是被吹皺了一片,起了層層的漣漪。
云月兒回到屋子里,眼里的淚光似乎還在打轉(zhuǎn)一般。
這個世界沒有天庭地府甚至沒有鬼這種東西,但向她許愿的就是一只鬼。
原主沒有了生前的記憶,機緣巧合之下變成了鬼,想要找到自己的尸骨,然后投胎轉(zhuǎn)世。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一只要吸男人精氣的艷鬼,本體寄托在一幅美人圖上。
但也不是誰的精氣都能吸的,云月兒能吸的只有那些具有一定氣運的精壯男人,吸精氣可以讓她維持在人世間的活動,而這些人美好的愿可以維持美人圖的存在,這一幅古圖現(xiàn)在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
要是這幅美人圖一毀,她直接魂飛魄散,任務(wù)終結(jié)不說還白跑一趟。
這幾年她一直在休養(yǎng)生息,不過現(xiàn)在她終于遇到了第二個可以被她吸精氣的人了。
云月兒從門口這里望過去,剛才只是和這個男人打了一個照面,就像只傻驢兢兢業(yè)業(yè)的幫她磨豆子,云月兒不由淺笑一聲。
司空長風(fēng)似乎還有點懵,但干活越來越賣力。
不一會兒就轉(zhuǎn)身回頭看見她微微探頭張望,那一張還有些怯白的嬌艷面容如同明珠吐露,大著膽子看他,察覺到他的視線似秋波一樣的明眸便也略微含下,帶著幾分羞意,不再看他。
他便是撓了撓頭,手上的石磨幾乎要磨出火星子來,然后‘咔嚓’一聲,手上的木把子頓時斷了。
正在燒火的云月兒便也笑了出來。
司空長風(fēng)聽到她‘撲哧’的笑聲,像是在笑他現(xiàn)在怎么這么笨。
本來灑脫自如的司空長風(fēng)在成為傻驢還不到一刻的時間里,就弄壞了石磨,并且想著要怎么修這個玩意兒。
因為他窮,沒錢,賠不起。
弄壞了石磨……都是他的錯。
——食用指南——
紅糖糯米丸子本來是別的設(shè)定,但我覺得原來的設(shè)定不夠有趣,然后昨晚上刷抖音刷到了賣茶女,想到當(dāng)年我太無聊了和賣茶小姐姐還聊過天,然后就哈哈哈
紅糖糯米丸子人物依舊ooc,時間線紊亂
云月兒傻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