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怎么辦?”司空長風(fēng)手上還拿著斷掉的木把子,朝著她看著,那門那邊透露出來半張俏生生的小臉上眼神尤其明亮,“我?guī)湍闩粋€?”
“還是先來喝口茶吧。”云月兒端了茶還有一碗嫩豆花出來,司空長風(fēng)在自己的衣服下擺上隨意的擦了擦手,趕緊去接過那晚茶水來。
“要謝謝公子你幫我磨了很多豆子,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要忙活到多晚了……”她說著,眼中似有淚光,“早年間都是我家死去的相公操持這些事情,亡故了一年,我和婆母相互支撐倒也過得去,后來婆母重病亡故,那頭干活的驢子也賠了進去……”
她說著也難免哽咽幾分,淚中藏笑似的隨意的拭去了眼淚,卻依舊清麗,“見笑了……想來公子遠(yuǎn)途而來,腹中空空,家里沒什么好東西,只有一碗豆花,還請公子不要介意?!?/p>
司空長風(fēng)從小是個孤兒,吃過多少苦自己是知道的,這一路上他見過的也不少,可現(xiàn)在聽著她戛然而止的聲音,想到來的時候看見她有些單薄的身影,也有說說不出的心頭墜脹。
一些苦處是吃了還是要繼續(xù)吃的,日子總是這樣各有各的難處。
況且用壞了人家的石磨,司空長風(fēng)現(xiàn)在餓得不行,看著那一碗又香又嫩的豆花,肚子里的長蟲一直在叫。
她面容溫柔,聲音也十分柔軟的呼喊著他,讓司空長風(fēng)也感覺全身暖呼呼的。
“那就謝過姑娘了,我等會馬上修那個磨!”司空長風(fēng)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來,然后呼嚕呼嚕的吃著豆花,溫暖軟嫩的豆花透著黃豆的清香,一下子就從唇舌當(dāng)中哧溜滑了下去。
肚子里有了東西,暖融融的,整個人都有些精神勁。
就是吃得有點急了,難免惹她也泄露出幾分笑意來,看著面前遞過來的手帕,還有她柔潤烏眸里的柔和,司空長風(fēng)也心頭鼓噪,更是有些什么暖意迅速膨脹起來。
“公子擦一擦臉吧?!彼龍?zhí)著手帕就要探了過來,司空長風(fēng)已經(jīng)嗅聞到她身上帶著的一些淺淡的溫香,耳尖都紅了,趕緊接過手帕。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他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渾身不自在那樣,然后袖子一下子就帶倒了兩個碗,哐啷兩下碗掉到地上摔碎了。
他整個人也警醒起來,僵直在那里,只有頭微微移動回看地上的碎瓷片。
整個人更是魂不附體起來。
他窮。
云月兒灑然一笑,語氣依舊溫溫吞吞,“只是一些破碗,不是太值錢,公子不要踩到此處,小心受傷,如果公子受傷那便也是我的罪過了?!?/p>
這一句話說的司空長風(fēng)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
她蹲了下來,那素白的腕子伸出一點來,手指就要拾起那些碎瓷片,低下的頭也能夠看見那柔軟如玉的耳珠,還有彎出一個柔弱弧度的嬌柔脖頸。
司空長風(fēng)一動,也趕緊蹲下去幫她拾撿這些碎片,“哪里用你來?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來撿!”
似乎是摸到了尖銳的地方,她‘嘶’的吃痛一聲,柔軟白皙的指尖上便出現(xiàn)了一滴血珠,殷紅得尤其的明顯,她眉尖也蹙了起來,楚楚得讓人心憐。
司空長風(fēng)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趕緊的就捧過她的手來瞧,她的手始終有些冷,卻又很小,也許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日夜,就是這樣的小巧的手撐起了整個家來,她柔弱不堪的肩頭要承擔(dān)這些重?fù)?dān)來,總是會有些難過的。
然而年輕的未亡人還要忍受附近村民的流言蜚語……
司空長風(fēng)果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眼睛徑直看著那血珠,還有她蹙起纖細(xì)堪憐的眉頭,然后把那削蔥一樣尖俏的指尖也放進了自己的唇舌當(dāng)中吮吸著血珠。
———小劇場———
云月兒進修了一下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