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還在‘轟轟轟’的往天空之上沖著。
他捂在耳畔的手很是灼熱,暖得連她的耳朵都通到心里了。
不過云月兒還是一下子就撥下了他的手,兩個人便是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看著天空。
漸漸的,那綻放過煙火的位置又歸于漆黑和平靜。
他卻又?jǐn)堉趹牙?,她也靜靜的靠著,輕輕的戳著他的胸膛,直白的問道,“親也成了,你是不是該說了?”
南宮春水都沒有想到她會到現(xiàn)在才問,便是輕撫著她的長發(fā),輕輕笑著,有些追思,“我們第一次遇見,真的很多很多年前了?!?/p>
“那個時候,到處都是戰(zhàn)亂,我也有一腔抱負(fù),想要憑借自己心中所學(xué)安濟(jì)民生所以出世,便遇到了你,那時候日漸相處,我便心悅于你……”
“誰知道后面又遇到那個叫做蕭毅的家伙,你說他長得很像是故人,他要創(chuàng)不世之功,建立一片安民凈土,你說看在故人的份上幫他,嘔心瀝血,便是始終不曾看我一眼?!?/p>
他說起來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又紅了眼睛看著她,攬著她的手越發(fā)的緊,似乎又怕她離開似的。
“后來北離初定,你看時局已定,就走了,我和蕭毅到處找你,結(jié)果只發(fā)現(xiàn)你的埋骨地!”
說到這里,他眼里布滿血絲,更像是陷入了某種夢魘當(dāng)中。
而隨著他的講述,好像也有畫面陸續(xù)浮現(xiàn)在云月兒眼前,就像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一樣。
這樣的話問題就又來了,這到底是原主經(jīng)歷的事情,還是她經(jīng)歷的事情?
如果是她經(jīng)歷的事情,那么自己中間是怎么丟失這記憶的?以及現(xiàn)在這個任務(wù)……?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頭非常認(rèn)真得捧著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和以前那個我有什么不同?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是鬼,又需要陽氣的?”
南宮春水卻被她突然間變得認(rèn)真的神情帶得也認(rèn)真了起來,“當(dāng)然有變化,更容易心軟了,還有更加……可愛了?!?/p>
這不正經(jīng)的答案讓云月兒白了他一眼,但也反過來確定之前那個應(yīng)該也是她。
中間為什么忘了,她直覺也不是那么急迫和重要,那邊也就不急,先找尸骨。
“我的骨頭呢?”她把手收回來,又朝著他伸手討要。
“啊,夜深了,娘子我們該安置了,我比那個姓蕭的快,我今天很開心,我知道他早就想娶你為后,但我就是要比他早?!蹦蠈m春水又開始扯扯別的,顧左右而言他。
“骨頭!”云月兒的手還是在那里不動,直白的瞪視著他。
“我今晚陽氣充足,足夠娘子索求!”南宮春水還在說著這個問題。
云月兒卻站起了身,走回房間就把門關(guān)上了,涼涼的說,“今晚你自己睡外面,不要進(jìn)來了?!?/p>
南宮春水在外面敲著門,“娘子外面好冷啊~”
“你有武功,你說你是天下第一,你可以運(yùn)功御寒?!痹圃聝簺]好氣的說,想起之前他說起自己是天下第一的自得樣子,云月兒也輕哼了一聲。
“娘子,我孤枕難眠,新婚洞房夜怎么好讓為夫在外面吹冷風(fēng)?”南宮春水還不依不饒的委屈著。
“你直走百尺路,往右拐,看見那邊那棵樹了嗎?你可以抱著樹睡?!痹圃聝赫f道。
“娘子你好無情?。“パ?,我只是一個柔弱書生……”
聽著南宮春水又要用那套說辭,云月兒趕緊打斷他,“你是天下第一!”
南宮春水有被自己之前說的話噎到,以后他再也不說自己是什么天下第一了。
天下第一也不能討老婆歡心,要你何用?!
而且還有一種羞恥感,尤其是就這么被直白的說出來。
看來人還是要謙虛點(diǎn)好,他可以心底里認(rèn)同自己是天下第一,不說出來就好了嘿嘿嘿。
“娘子外面煙火掉下來林子里著火了!”南宮春水驚呼道。
而云月兒果然也嗅聞到了煙味,趕緊打開了門,卻看到了南宮春水雙手背負(fù),睥睨天下一般站在那里,眼神智慧。
外面離著林子老遠(yuǎn)的一棵樹上冒著火,但是南宮春水一揮手,那火就被他引來的水給滅了。
云月兒:▼?▼
南宮春水聽到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她站在那里,就這樣靜靜的瞅著他,看看他還能夠搞什么幺蛾子出來的樣子,就一片心驚肉跳的,趕緊朝著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