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媒人來操持,行了禮。
沒有什么賓客,就只有他們兩個,在揭開蓋頭,看到她那張宜喜宜嗔的面容之后,南宮春水還是心頭一窒。
她便是抬眸看著他,被精心勾勒的眉眼有著難以言說的美麗,哪怕是沒有新婦的羞嗔,可依舊讓南宮春水難以自持。
翻滾的情緒也如同將要下雨的云頭一樣,始終醞釀著收斂著,只等待一個出口發(fā)泄著,他也只剩下滿腔的愛憐。
鳳釵的流蘇輕輕晃動,垂墜下來,也襯得她眼眸盈盈含春。
之前喊著娘子總像是少了什么,現(xiàn)在若是喊著娘子,又多了許多,那些含著自己沉甸甸的希冀的東西,讓此刻自己的心頭怦怦跳得極快極快。
他只有一個念頭,今后她便是他的娘子了,縱使只是現(xiàn)在騙回來的,但也比那個姓蕭的快一步。
“……娘子?!彼桨陣肃榱艘幌?,又滿是開心的喊出了這么一句。
她輕咳了一聲,眼波一橫,“合巹酒呢?”
南宮春水很開心,因為她第一句話不是問那些往事,而是問著酒。
如果第一句便是問著往事,那說明她真的厭煩了他,而不是這樣任由他潤物無聲的侵入。
他也像是得到了糖塊的孩子一樣,過去拿來了酒。
兩個人的手微微交叉著,各自端著酒杯輕抿,在放下酒杯之后,哪怕是看一眼,南宮春水都會感覺特別不一樣。
他們兩個向來都穿的比較素,今天都是穿著紅色,坐在一起,耀眼的紅又似乎交織在了一起,化作了天邊的紅霞。
南宮春水的手輕輕的覆在了她的手背之上,而她也有些意外的微微一顫,最后還是沒有抽回,而是任由他溫暖的手把自己的雙手升溫。
“可要出去看煙火?”南宮春水握著她的雙手問道。
“你還準備了這個?”云月兒還以為他們就會直接開始探討人生大事了,現(xiàn)在突然間就有了一種很舒服很新鮮的感覺。
云月兒倒是很想吸干這家伙,但南宮春水會鎖陽大法,她又實在放不下他上好的陽氣質(zhì)量,他釣著就釣著,而且還會看她的態(tài)度調(diào)整。
如果看她覺得不滿足了想要跑了,他又會多給一點,但又不給多。
所以云月兒有的時候真的就很想掐住他的命根,無奈他是個變態(tài),更喜歡了怎么辦?
“我們大喜之日,應該心意相通,怎么能夠整天談論這些庸俗之事呢?”南宮春水眼神無辜。
“哦~原來這是庸俗之事,”云月兒眼波流轉(zhuǎn),又是一聲輕哼,頗有些陰陽怪氣的,“那你最好這幾天都別上我的床,然后我找別的陽氣去?!?/p>
她說著就要起身。
南宮春水趕緊拉住她,好聲好氣的哄著,“是為夫錯了,這等人生大事,分明是這世上頭等風雅之事,怎么會庸俗?我們都最好談論風雅,什么時候都要談談的?!?/p>
“在哪里談?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又或者是在院子里?屋頂上?門后?林子里?溫泉?”云月兒一連說了好幾個地方,都是這些天來他哄騙她歡好的地方,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
再翻舊賬下去,南宮春水恐怕又哄不好人,把人給氣跑了,她吃軟不吃硬,生氣了就飛走了,到時候南宮春水到哪里找她去?
好不容易成親了,又要獨守空閨做一個寡夫望妻石嗎?
“看煙火看煙火?!蹦蠈m春水趕緊帶著她出來。
云月兒不自覺翹起一點唇角來。
院子外放著一架木架,那些煙火被連接在一起,南宮春水拿出火折子一點引線,然后便是翩然回來,一下子就蓋住了她的雙耳。
煙火剛剛好‘轟’的一聲炸上了天,五彩的煙花在漆黑的夜里炸開五顏六色的光點,搖曳著尾巴又落下來。
那些光彩都映在了她的眼眸里。
無論看了多少次,這么多世界,這么多世,她還就是喜歡看這種轉(zhuǎn)瞬即逝的美麗,尤其是在消失前綻放出來的最為艷麗的光。
每一次看也都是不一樣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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