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水煮王八如何,今晚上云月兒可是被他煎來釀去的。
洗完藥浴之后還要洗凈水,鴛鴦戲水的美處不足為外人所道也。
在床榻之上,他也揉摁著她的肩頭、背部,把一些酸脹推拿開,但沒有忘記別的事情,她一張芙蓉繡面已經(jīng)如同顫巍巍的凍露,滿是暈粉。
及至情事結(jié)束,她伏在錦被當(dāng)中沉沉睡去,面容恬靜而可愛。
蘇暮雨枕在她身側(cè),手繞過她的頸側(cè),攬著她的肩頭,想著她年歲不是太大,就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娘了。
釀就的苦楚和馥郁的甜蜜一起積攢著,苦楚只有自己嘗,甜蜜是別人的。
蘇昌河料想也是如此,只想要索取那一腔甜蜜,而他蘇暮雨便是難以免俗。
有了一點貪意,又想要更多,現(xiàn)在有了更多,又想要全部。
這就是人吧。
他輕吻著她發(fā)間,一朝貪心惹她,不敢說絕對,但一定安排好她下半輩子的后路,讓她少受苦楚。
次日醒來,他練武于庭院當(dāng)中,時不時透著窗子看屋子里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眸光柔和。
出了一身熱汗,擦洗過又換了衣服,他走入房中,她教著孩子說話。
孩童天真的眼睛靜靜的倒映著他們二人的身影,他們恍若一對真的夫妻一樣。
昭昭咿咿呀呀的說著話,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聽懂她在說什么,鬼倒是聽得懂。
云月兒輕輕的拍了拍孩子的后背,昭昭的眼睛輕轉(zhuǎn)了一下,笑容大大的。
也跟著云月兒模模糊糊的喊了一聲‘娘’。
云月兒不免驚喜而笑,更是晃動著手中的小鼓,引誘著她繼續(xù)說,“昭昭說話越來越清楚了?!?/p>
蘇暮雨便也蹲下來,帶著孩子輕輕的走動著,孩子的小腳一步一步的踏著,是不是骨頭就會軟下來,然后又會被蘇暮雨扶住。
“昭昭,昭昭,這是你的名字?!碧K暮雨神情柔和的輕輕哄著。
哄得孩子叫出了一個‘昭’字,但孩子還滿是疑惑,又停頓在那里,啪嗒啪嗒的走了兩步,奶聲奶氣的撲騰到云月兒面前,喊了一聲‘娘’,又轉(zhuǎn)頭指著蘇暮雨說,‘爹’。
這一聲‘爹’一出來,蘇暮雨也是渾身一顫。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仿佛飄在云端,他曾經(jīng)以為的很多東西都有了去處,舌尖滿是甜意。
哪怕她馬上就糾正,讓昭昭叫‘叔’,可蘇暮雨心頭還是沉甸甸的,滿是幸福。
這并不是說他就是想要做孩子的父親,更多的寓意是這似乎是代表著和她有了一個家,能夠和她牽系在一起,而不只是這樣擄掠和被擄掠的關(guān)系。
只是這樣的幸福和甜蜜又讓他隱約覺得是有代價的,他也開始擔(dān)心那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代價會到來,更加的不舍,更加的想要和他們母女更多的相處。
這幾日無事,他向來也神出鬼沒的,組織內(nèi)也有不少人關(guān)注他,現(xiàn)在只是以為他任務(wù)未成,所以未歸。
蘇暮雨也過上了蘇昌河的日子,之前心中酸脹難耐,到了他自己的時候,就是滿心的歡喜。
但是那邊蘇昌河又從組織經(jīng)費里貪污了幾千兩,安排好一切之后急哄哄的回來要見老婆孩子,結(jié)果回來之后,兩個仆從被下了藥深陷夢中不知道多久。
而本來應(yīng)該在屋里屋外的人也沒有了蹤影,床鋪之上凌亂泥濘,她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帶上,連她那一幅祖上傳下來的美人圖都沒有帶,孩子也不見了!
她竟然是又被人欺負(fù)了!而他一點都沒有看好她!
想著她被帶走的時候是多么害怕,她雖然性子烈,但那也是偽裝出來的,主要還是因為蘇昌河自己縱容,如果蘇昌河不縱容,她便是日日垂淚的了。
現(xiàn)在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那人對她如何,萬一小寡婦羞憤欲絕,又因為孩子不得不妥協(xié),心中郁郁……
蘇昌河坐臥難安,想到她要哭了,自己都不得心疼著哄人,那哪里來的蟊賊傷了她怎么辦?
蘇昌河一下子就要找人。
但蘇暮雨這一回用了自己從前不會用的盤外招——下藥,一時之間,蘇昌河恐怕還找不到他頭上。
蘇暮雨最近在哄孩子喊爹,但云月兒神情為難,蘇暮雨就知道自己和走進她心里還有一段距離。
他也希望這一天盡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