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兒無非也就是那天晚上的細節(jié)再次重復(fù)了一下。
“有很多次往返的腳步聲,還有拖拽的痕跡……”羅非一下子進入了狀態(tài)沉思。
昨晚上死在綠柳公寓的人叫做錢亦茹,是國外很多知名牌子在國內(nèi)的代理商,她還有一個過氣明星老公,叫做董霖,錢家上下包括店員不喜歡董霖,覺得他吃軟飯。
“問了董霖了嗎?那天晚上錢亦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綠柳酒店,她有情人?”路垚也陷入了對案子的思考當(dāng)中。
“問了錢家伺候的仆從,只有一個叫做阿秀的女傭,阿秀證明了董霖的不在場證明,并且說錢亦茹有一個情人叫做丁書翰,不過丁書翰來的時候錢亦茹已經(jīng)死在了浴缸里?!?/p>
羅非微微摩挲著指尖,“昨晚上下雨,我看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腳印,確認來過案發(fā)現(xiàn)場的不只是丁書翰,但是案發(fā)現(xiàn)場卻是沒有錢亦茹的腳印,反而有其他女子的腳印。”
事情一下子變得有趣了起來。
云月兒掀開了本子,在本子上落下了幾個要素,“首先是時間,在九點到十點之間,第一個問題,董霖有沒有去綠林公寓,如果有,和誰去,如果沒有,他去了哪里?”
“這個要調(diào)查董霖整晚的軌跡了,很好查?!眴坛蜷_了窗戶,看了看外面的人來人往,然后叫了一聲‘阿四’,燒餅攤上馬上就來了個人,喬楚生馬上就支使著他去查事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時間?!痹圃聝旱墓P輕輕抵在了下巴上,略微沉思,眸光很是認真。
她畫出了一段很長的時間線。
首先是阿秀的供詞說董霖九點半就回來了,然后是丁書翰和錢亦如約定的時間。
然后是云月兒分別聽到腳步聲和拖拽聲的時間。
她那晚上因為在注意三樓外面的人是否進出,又在注意有沒有到范靖羽給的時間,所以一直注意著時間的走動。
在這方面云月兒總不至于說謊,但是這方面只能用來大致參考,輔助破案,并不能夠當(dāng)成證據(jù)。
“所以這個阿秀肯定是說謊了……還是信息太少了。”路垚問道。
“總之丁書翰不可能是兇手?!绷_非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封在綠柳公寓訂房的記錄,上面寫著的一個‘吳’字以及這奇怪的書寫格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這個‘吳’字在‘口’里多了一橫,有一定文化教育的人也很少在一個名字的下面加一個句號,”羅秋恒眉頭輕皺,“很多信息都是從這個女傭的嘴里得出來的……”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叫做‘阿秀’的女傭嫌疑上升了。
“但是動機呢?”路垚看了一圈,“女傭殺主人,殺了主人自己不就沒飯吃了,總不能因愛生恨吧?”
“要不然回案發(fā)現(xiàn)場再看看?”云月兒放下了手里的畫本,有些躍躍欲試。
其實她主要是待在這里無聊,也覺得自己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她正要下床,結(jié)果馬上就被伸出來的手將兩側(cè)的被子摁壓住,把她摁得嚴嚴實實的。
“回什么回?好好在這里吃飯。”喬楚生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濃重的警告。
羅非的手杖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抿唇一笑,“已經(jīng)得到了足夠的訊息了,剩下這些……不就是手到擒來嗎?”
說著他還煞有介事點頭,眼神斜向那些食盒上,“其實我也有點餓……”了。
“你不餓,你不用喝水吃飯上廁所,羅大神探你無所不能。”云月兒輕哼了一聲。
羅非攤手,有些啞然失笑,犀利的眼神也像是陡然被揉入了幾分燦爛,墨色層層暈開,“那可不是,我不會生孩子?!?/p>
然后頂著云月兒要殺人的目光當(dāng)中,剛剛挑逗了花蕊的輕盈的蝴蝶在繞著嬌艷的花朵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展著翅膀就翩翩的飛出了病房。
羅非感覺通體舒暢,很是開心,看來今天也是一個不錯的日子。
有案子,還逗了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