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缺的是揭露真相?”云月兒看著周圍濃重的霧氣,依舊沒有消退,猜想道,然后轉(zhuǎn)頭看他,“既然這是是根據(jù)你的愿景化成,那么你還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嗎?”
羅非的指尖輕搭在手杖上,看著這周圍的霧,周圍的濃霧一直沒有消退,他們也聽不見聲音,看不見那些來回走動的人的大部分身體。
他看向她,她也恰巧站在那里,轉(zhuǎn)頭看他,身體沾染了霧氣,似乎要變成那些東西里的一員。
羅非心頭一緊,已經(jīng)伸手握住了她,手上施加了一個不容拒絕的牽扯力,牢牢的將她帶著溫度的手掌控在手里,將她從那霧氣當(dāng)中帶出來,看她沒有被霧氣纏著,心頭才漸定。
他的唇周有著一圈被打理得很好的胡子,平日起來有些不羈,現(xiàn)在也抿唇,“應(yīng)該還是破案吧。”
“走,是時候把能叫齊的人叫齊了?!绷_非說道。
“我去馬家,你在吳家等我?!痹圃聝哼€是和他錯身一笑,身影漸遠(yuǎn)。
羅非又忍不住叫住了她。
她站定轉(zhuǎn)身,歪了歪頭,“怎么了?”
“……注意安全。”羅非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輕聲道。
他靜靜的注視著她,擔(dān)心之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
“知道了?!彼龔澊?,就連眼睛都彎了起來,“你也是?!?/p>
說著她便是已經(jīng)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羅非的擔(dān)心是有理由的,這里距離馬家并不算近,云月兒走出去幾步,霧就變得很濃,遮天蔽日一樣。
不過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用不了魔法,云月兒還有別的辦法。
馬博遠(yuǎn)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馬家,還是一副后怕癲狂的樣子,看到云月兒的時候眼睛里滿是紅色的血絲,“是你!是你打暈我!”
說著就開始忙慌的翻找起槍來,但是就他那個被酒色掏空的身體,現(xiàn)在又喝了酒,怎么能夠敵得過云月兒?
云月兒只是一個輕巧的動作就把人扣住了,“阮夢竹沒死,那具尸體根本就不是阮夢竹,如果想要知道真相,你們馬家所有人就和我一起走?!?/p>
“去去去,你先放開博遠(yuǎn)。”馬母特別擔(dān)心她會對馬博遠(yuǎn)下手,趕緊說道。
形勢比人強(qiáng),即使云月兒不說這些話,看這動作,他們也不得不跟去。
跟著他們一起走,那些霧氣就不會跟上來,而羅非在吳律師家附近蹲守,果然看見吳律師家開始整理東西。
之前聊天的時候吳律師就說了,做完這一次馬家的事情,他就要離開這里,因為朋友給他在別的地方介紹了更好的工作。
很好理解,就是畏罪潛逃。
馬家的人很快就來到了吳家,然后看到了羅非。
馬博遠(yuǎn)就是再怎么生氣,可是在云月兒的威壓之下,也只能強(qiáng)忍著怒氣,“來吳律師這里干什么?難道你們來鬧馬家還不夠?還要來這里鬧?”
羅非和云月兒并肩而行,聽到他的話,只是一聲略帶著不明意味的笑,“吳律師說不定都已經(jīng)備好茶水了,不如我們進(jìn)去喝一杯?”
而吳律師看到他們,神情并不自然,但還是迎接他們進(jìn)去,親手倒茶給他們。
羅非四處看著,又問吳律師,“阿香呢?怎么不讓阿香來倒茶?”
吳律師的嘴角僵硬,“我讓阿香去買東西了。”
馬博遠(yuǎn)扯了扯衣領(lǐng),“要說就快點說,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p>
“這不會是在浪費時間的,連這點時間都沒有,那坐牢就很有時間了?”云月兒眼眸一斜,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
馬上就噎得馬博遠(yuǎn)欲言又止的。
羅非低頭抿唇一笑,他知道她是在維護(hù)他,心頭稍溫,“馬先生都有挖坑埋尸的時間了,怎么會連這點等待的時間都沒有?”
說著他還攤手癟癟嘴,和云月兒的默契模樣如果有另外一個人看到估計就要發(fā)笑了,只是在場的人大概都是沒有什么心情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