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去了那個算命那里,那個算命的說這里有什么反弓煞。
路垚還問了算命的人,問他姻緣怎么樣?
算命的人哪里看不到剛才路垚剛才和云月兒討嬌的經(jīng)過,哪怕現(xiàn)在是問著姻緣的時候,眼神也是不住的看向云月兒那邊,給了錢,擺明就是想要聽好話。
然后算命先生就是一籮筐的說他們金玉良緣。
路垚很高興。
想要說點(diǎn)什么,扭頭一看,她已經(jīng)去了羅秋恒那邊了。
并且和羅秋恒溝通的時候也有些柔軟的笑意。
路垚的眼神迅速的暗沉下來,所有的光亮一瞬間被泯滅一樣,有些漆黑得可怕。
路垚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那遠(yuǎn)去的車屁股,他能夠感覺到路家來人了,而路家的人會迫不及待的要帶他回去。
而路垚還有那么一次的機(jī)會。
他覺得她會選他的。
時間回到不久之前——
路家雖然在上海灘沒有太多勢力,但也是卓有名氣,還一直在間接的幫助白家老爺子,白家老爺子可是諾曼那些英國佬在上海的阻礙之一。
路垚并不是直接幫助白老爺子,他只是‘恰巧’的幫助白老爺子辦了幾個案子,‘剛剛好’幫助白老爺子解決了一些問題。
諾曼那些人竟然還想要來找路垚,讓路垚不要插手。
畢竟不是在英國本土,這些人還是有些忌憚路家的的勢力,比如說路垚那兩個手握軍權(quán)的軍閥老哥,還有那個大人物身邊機(jī)要秘書的路垚的姐姐路淼。
他們會友好的通知一下路垚在這里的事情,然后路家會來人毫不猶豫的讓路垚回去。
路垚怎么會不了解他家里的人?以他們的高傲肯定還要看一眼云月兒是什么樣子的人。
路垚只是不想再和她這樣拉鋸下去,要么和他在一起,要么就一起死死的捆在一起。
都是姓路的,或許骨子里都有著一樣的偏執(zhí)和瘋狂。
路垚孤注一擲的梭哈了。
李亨利貪污的賬目實(shí)在是可怕,并且和工部局的周科長一起貪污。
他們剛查到周科長,周科長就死了,死在了鐘樓的另一側(cè),也是同樣的死法,并且也被營造了同樣的‘血’和‘老鼠’之類的。
一時間不少人說鐘樓就不應(yīng)該開工,這是犯煞了,所以每次死人的時候才這么恐怖。
“看來幕后的人就要顯露出來了,他或者她不想讓鐘樓完工啊……”路垚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鐘樓面前這一群人,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
這已經(jīng)是發(fā)現(xiàn)死者李亨利之后的第三天了,接連兩天都死人,附近的居民出來抗議,說建造鐘樓影響風(fēng)水,讓他們不要繼續(xù)建設(shè)下去了。
羅秋恒輕挑眉頭,都不用云月兒說,他就已經(jīng)知道調(diào)查方向在哪里了,畢竟也是多年的老巡捕了。
首先那個算命老頭是個神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煞怎么解,而反弓煞肯定是經(jīng)常有人在他耳邊說那么一兩句,讓他有了這個潛意識。
并且這個人也是能夠在附近的人身邊隨口提那么一兩句,讓這種言論深入人心的。
其次就是他肯定能夠觀察細(xì)致,有很多時間觀察,并且是出現(xiàn)在這里,哪怕是夜晚出現(xiàn)在這里,也絕對不會有人覺得可疑的人。
如果說工人白天干活,晚上回來,其實(shí)也很奇怪,但是有人絕對不會被懷疑。
那么就是在鐘樓門口這幾個固定攤位的人,在晚上的時候他們會把自己的攤位小車藏進(jìn)鐘樓外面草叢里,所以晚上有人來這里也不奇怪。
而且這幾個攤位里只有一個人是住在附近,有可能能夠影響附近居民,并且影響那個算命先生的。
那就是那個拉小提琴的人,而且他家附近有一個下水道口,他隨時可以通過下水道口驅(qū)趕老鼠,并且他家里還種有薄荷。
其實(shí)這些證據(jù)都不能直接證明他殺了這兩個人這件事情,不過要查出證據(jù)來也是時間問題,他的破綻只會越來越多。
但是最后他自己出來認(rèn)罪了。
因?yàn)殓姌堑慕ㄔO(shè)擋住了陽光,而他病重在床的妻子,唯一能夠透過窗子看到的窗外景象——
就是那一輪太陽。
他和她的妻子遇見的時候看到的也就是那一輪太陽。
拉小提琴人只是默默的在陽光下拉響了他的最后一首曲子,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的妻子已經(jīng)亡故了,而他也沒有什么活著的必要了。
“其實(shí)你妻子所懷念的并不是那一輪太陽,應(yīng)該只是那個情景下遇到的人?!甭穲惿钌畹目粗圃聝?,然后對拉小提琴的人說道。
拉小提琴的人搖搖頭,被拷起來的時候,他卻是笑著的。
“謝謝你,路先生,無論怎么樣,路先生,云小姐,蘇小姐,羅探長,你們要珍惜人生啊,幸福的時間是很短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