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云月兒知道宇文護此時此刻說的話,她就想要說冤啊。
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走的,以她現(xiàn)在這個手軟腳軟的狀態(tài),走出去可以,但能走多久,能翻墻走?
她深切的懷疑宇文護還在給她下藥,要不然她怎么遲遲沒有恢復?
把她帶走的人是楊堅。
大夫看不見里面被帷帳擋住的女眷的臉,只能從脈搏上來看,只是把脈的時候他沉吟著的神情讓楊堅也緊皺眉頭。
見大夫收回了手,楊堅追問道,“如何?”
“這位夫人并不是中毒,而是吃了一種西域奇藥,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至于要如何拔除藥性,請容許在下試一試,需要一些時日?!贝蠓蛘f道。
這個是楊忠早年時候熟識的一位圣手,這些年來在裝病方面,這位圣手提供了不少的建議。
楊堅點點頭,“有勞大夫了?!?/p>
“無礙,只是要取夫人指尖幾滴血?!贝蠓蛴终f。
“我和她說幾句,請大夫在外稍等片刻?!睏顖詳[出了請的姿態(tài)。
大夫聞弦音而知雅意,點了點頭,也馬上出去,鄭榮送了送他,馬上就關上了門。
鄭榮都不知道楊堅執(zhí)意帶這個燙手山芋回來做什么?
這段時間他也很不對,有許多次格外注意獨孤家二小姐、現(xiàn)在的寧都王妃的行蹤,現(xiàn)在這位王妃失蹤,到處都在找人,楊堅出的力一點都不小。
鄭榮可是知道他們家公子費了多大的功夫,結果竟然是情愛上頭,直接把人帶回了國公府這里!
現(xiàn)在看來,難道還要留這位寧都王妃在此處,而不是還回去?
難道公子不知道這會招來多大的禍患嗎?
眼見著他在這里躊躇心煩,大夫便是道,“肝郁氣滯,年輕人你這是著急上火了,明天嘴上就要起燎泡了!”
“等不著急上火嗎?”鄭榮雙手叉腰道。
“著急也急不來?!贝蠓蛴朴普f道,“我猜想那位女眷身份不簡單吧?西域奇藥可不是誰都能夠得到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屋子里面的楊堅掀開了床帳,便已經(jīng)看到了躺在錦被里的云月兒。
他只能確定她就在這一片地方,是因為某處購進了幾株珍稀植物,雖然現(xiàn)在都城當中也許多達官貴人喜歡種植這些貴物,但楊堅就是覺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會是她。
果然沿著這個消息調查,一路跟隨來到太師府上的一處小院。
院子里全部擺滿了珍貴的植物,甚至這個院子還讓人感覺很暖,沒有雪,有一處很小的假山流水,里面的游魚自由自在,就像是春天真的到了一般。
這樣精細的院子可以說是有一個宇文護很重視的人在這里居住了。
楊堅越來越肯定是她了。
楊堅偷偷去她住的別院看過她,知道她修剪花草都有一定的習慣,而這間院子里的花草就有這樣的痕跡。
所以他直接進去,便是嗅聞到了那房間里還殘余的淺淡的歡好的氣息,而她正在床上,像是夢中著了魘,怎么都醒不過來,一頭冷汗。
他拿出手帕擦拭她的額頭,她才漸漸的恢復平靜。
鬼使神差一般,楊堅直接把人打包帶走,而她依舊沒有醒,這種過分的昏沉顯然是不對勁的。
于是他趕緊叫來了大夫。
她的額頭還是不斷的冒著汗水,有些濕涼,就連脖頸那里也是濕涼的。
他低聲說了一句,“冒犯了?!?/p>
手帕微微擦拭她脖頸的位置,卻看見交領的位置有一塊淺淡的痕跡。
微微松動的領口那一抹凝脂一樣的肌膚白得晃眼,淡粉色的痕跡若隱若現(xiàn)的藏著。
楊堅的心已經(jīng)被壓到了極致,只要一個很小的火星,這顆心就能夠完全的彈起來,像是箭弦一樣,把彈壓的力量狠狠的反彈回去。
閉了閉眼睛,他卻始終沒有辦法把目光從那里挪開,甚至心亂如麻。
復雜的名為‘悸動’的情緒在‘不該’的道德面前被反復摩擦。
下一秒,她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眉頭緊蹙著,那微松的領口更加開了一些。
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也完全顯露在他眼前,而這樣的痕跡還有很多很多。
楊堅的目光變得很沉,甚至可以噬人一般,顫抖著手微微扯開了衣領的位置。
在交領一直蔓延到下面的位置,竟然都是交疊密布的痕跡。
那一瞬間楊堅只覺得驚雷響在腦中。
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她會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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