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是因為整個世界在排斥他,不允許他在這里留下后代,但是宇文邕不一樣,宇文邕除了心脈堵塞,其他問題不是很大,也有大夫調(diào)理過。
可是在一起差不多一年了,都沒有讓她懷上,宇文毓和云月兒都猜測過可能是宇文邕的擬信息素的濃度太低了。
云月兒的未盡之語聽在他們心頭,他們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是又多出了一個奸夫?!
宇文邕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泡在了醋里,又酸又澀的,她后面還和宇文毓說了什么小話,他們夫妻兩個似乎總是有一種別人難以插進去的默契和氛圍。
即便宇文邕再怎么貼近好像都難以觸及她的心似的。
“宇文護這個人很難以捉摸,而且睚眥必報,月月以后少和他接觸?!庇钗呢苟诘?。
“那他威脅我們怎么辦?”云月兒有些思量。
“把他關起來,然后讓他借……”宇文毓越說越覺得自己都瘋了。
“不行,我們再努力努力,別去找宇文護。”宇文邕眼中有些懇求的看著她。
大概還是相處了這么些時日,宇文邕也的確是一個挺好的人,如果有這么一個人事事順著你,寵著你,什么都依你,身段尊嚴都不要……
云月兒的心也不是硬得像石頭一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多多少少她的心還是會有一些觸動的。
現(xiàn)在便是伸手輕觸他的面頰,有些溫聲道,“不會的,阿毓亂說的,別多想?!?/p>
就是她這么說了一通之后,馬車也漸漸回到了寧都王府。
院子里的花草都被照顧得很好,甚至還按照她說的那樣在王府的另一角辟了一個園子,可以種東西。
畢竟有些觀察還是要在這種成片的田地里觀察。
而這些一看她就知道是啞奴做的。
啞奴其實也有偷偷出去找她,但他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無頭蒼蠅一樣,想著把這里弄好,說不定她就回來了。
所以他一直在干一直在干,管家都讓他休息一下,但他不聲不語的干。
果然就聽到她回來了。
他‘啊啊啊’的想要說什么,指手劃腳的。
云月兒看著那開辟好的小園子,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是冬天,所以先辟好地方,明年開春再翻翻土,種東西。
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因為自己說不出話來就直直的看著她,然后見她就這樣看著他,也不自覺的低了低頭,這么大個子的人局局促促的,有些莫名的可憐。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做得很好?!痹圃聝阂幌伦影参啃Φ溃艾F(xiàn)在我不是回來了嗎?好好休息吧?!?/p>
啞奴還以為她不要他做了,便又焦急起來,雙手佯裝拿著鋤頭鋤地,表明自己還可以干。
“是因為要過年了,”云月兒又說道,“過了年再做,休息好了,開了春就要用你的力氣了。”
啞奴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指指角落的一盆花,示意自己養(yǎng)得很好。
云月兒便也過去看看,蹲下來,看了看根莖還有葉片,花朵,在這樣冷的冬天還能繼續(xù)開花,花型還都很好,可見啞奴照顧得很用心了。
“照看得很好,啞奴很厲害?!痹圃聝涸谶@方面從來不吝嗇對他的夸獎。
本來有些局促的大個子也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咧出了一口白牙一樣。
這個時候云月兒發(fā)現(xiàn)他的下巴其實還是挺好看,連同到下頜的線條都十分流暢,雙瞳黑白分明,就連眉頭都有些秀麗,如果不是那大片的傷疤,應該也是一個出色人物。
身形又這么高大,練過武,手上有常年拿武器的繭子,在這里種花好像有些屈才了。
“啞奴,如果不讓你種花,你想要去干什么?”云月兒突然間好奇的問道。
啞奴卻連連擺手,嘴里著急得又‘啊啊啊’了,眼睛也不住的看看她又看看花,著急得眼睛都紅了,然后一下子跪下來,雙手扯住她的袖子搖晃著想要祈求。
看起來很是可憐的樣子。
守在園子門口的春蕊和夏荷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怕他暴起,趕緊過去把他要攙扶起來。
云月兒莫名其妙就有一種欺負大傻子的感覺,趕忙說,“我不是說把你丟掉,而是說看你以前可能是一個武將,要不要去軍中試一試?”
啞奴有些安靜的看著她。
眼前的人不是說要把他丟掉那就好,其實只要是她,讓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
其實他很喜歡和她挨在一起種花,感覺胸口這里暖暖的。
可她現(xiàn)在需要他去做別的事情。
只會種花,好像有點跟不上她的腳步了。
啞奴沒有讓春蕊和夏荷攙扶起來,而是后退了一步,再次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久久不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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