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云月兒的眼睛里蓄著點淚,哆哆嗦嗦的染著羽睫,羽睫也濕濡得厲害,還是那苦藥太難喝了,都沒有一點準(zhǔn)備,現(xiàn)在她有點呃逆。
不斷的撫動著心口,旁邊的薄荷糖的氣息又有些接近,她的鼻尖不自覺的輕皺一下,感覺那股呃逆的感覺被壓下去了一些。
很快,唇邊又被一顆蜜餞輕碰了一下。
她檀口微張,柔軟的唇齒很快就把蜜餞含入其中,酸甜的味道讓她嘴里的苦味被驅(qū)散,她緊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
楊堅知道她很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靠近,讓她嗅聞到并且習(xí)慣。
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楊堅輕撫她的后背,知道她徹徹底底的緩了過來,而門外的兩個人也一下子撞開了門,鄭榮都來不及攔,非常無奈的看著他們撞進(jìn)去。
宇文毓越是靠近這里,就越是感覺她就在這里。
一沖開門就提劍進(jìn)來,楊堅的目光還是看著她,有些微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
繞過了屏風(fēng),便是看見在床邊的她還有楊堅。
楊堅的手還放在她的后背上輕撫著,云月兒的臉色有些微白,眼睛里含著一些不斷流轉(zhuǎn)的汪汪的水意。
宇文毓馬上就篤定肯定是這個臭不要臉的人欺負(fù)了他家月月,提著劍就指在楊堅的脖子前,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王妃竟然成為了隋國公世子的世子妃了?”
宇文邕也一下子將云月兒給帶過來。
鄭榮在門外根本不方便進(jìn)去,只能支起耳朵聽里面的話。
楊堅整理了一下外衣,站立了起來,和他們對峙著,氣勢完全不落下風(fēng),“我和曼陀妹妹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一直心慕于她,如果不是寧都王,現(xiàn)在她就是我的世子妃?!?/p>
“你說的也是假設(shè),不算,現(xiàn)在她就是寧都王妃?!庇钗呢惯€是難以忍受楊堅這種挑釁似的話語。
宇文邕他認(rèn)了,他還能不知道宇文邕什么性情,但楊堅他是知道的,這個人以后是隋文帝,而且脾性會變得猜疑、重權(quán)勢。
宇文毓始終覺得楊堅的真心不純,哪怕宇文毓知道自己遲早都會離開這個世界,也不會把月月托付給楊堅的。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太小的孩子是不記事的,”宇文邕用大氅裹住她,只覺得她有些虛軟了,悄悄的握住寬大袖口下她的手,還是暖的,不覺也呼出一口氣來,“我和月兒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p>
“她是寧都王妃,和你是青梅竹馬又有什么干系?”楊堅也同樣有些諷笑著掃視著宇文邕,把剛才宇文毓的話丟給宇文邕。
宇文邕發(fā)現(xiàn)自己也的確沒有什么身份和資格在這里說這些話,但也不會被楊堅繞入陷阱當(dāng)中,“自然有關(guān)系!”
“阿毓,我們回去吧,別在這里了?!痹圃聝狠p聲對宇文毓說。
宇文毓聽得她的聲音,知道她還好好的,這些天來的焦躁也舒緩了幾分,丟下劍,劍在地上發(fā)出‘哐啷’的聲音,他警告道,“楊堅,你用心不純,其志不堅,秉性多疑,不管你想怎么樣,別來靠近她了。”
丟下這句話,宇文毓和宇文邕也把人帶走了。
她也是一點留戀都沒有,這段時間來的相處,她也都是警惕著不能再警惕的固守著自己。
楊堅站在原地深思,難道自己果真如宇文毓那樣所說的用心不純?
可他此刻心中又滿滿當(dāng)當(dāng)是她而已,又不曾利用她,為何他們都是這樣看待她?
現(xiàn)在的楊堅只有一個念頭,不顧她已經(jīng)是人妻的念頭,要做給他們看。
回程的路上,宇文毓和宇文邕上下檢查她有沒有哪里不好的,又問她這段時間在哪里?
云月兒也沒有什么可相瞞的,直接把抓錯人的烏龍和他們說了。
“所以這段時間我在宇文護(hù)那里?!比缓笏沽舜寡劬Γ悬c悶著聲音說,“宇文護(hù)有點美色……”然后她又湊到宇文毓耳邊說,“他身上的擬信息素的濃度比你們高?!?/p>
夫妻之間是要坦誠的,宇文毓知道未來世界里那種ao宿命一樣的信息素吸引力,要控制很難,就連到了現(xiàn)代,其實好感的誕生、愛情的選擇,很多都是由人的激素所主導(dǎo)的。
人未必能夠察覺到,可是在千萬人當(dāng)中,你的激素你的荷爾蒙就已經(jīng)選擇了那個人了。
擬信息素高在她這里就相當(dāng)于一個半alpha,他們是會相互吸引的。
以前聽到旁人說什么ao注定吸引,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是現(xiàn)在宇文毓的心頭還是覺得哇涼哇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