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和笑卉也趕來了,治眼睛的辦法是他們?nèi)齻€一起想出來的,先是祛毒扶正,然后輔以金針刺穴、內(nèi)力過渡的辦法。
已經(jīng)最可能治好的辦法了,要是這個辦法不行,可能也就真的沒什么行了。
腰間的錢袋被取下來,花滿樓還總是習(xí)慣性的去確認(rèn)錢袋的存在,摸到空蕩蕩的腰間也就是苦笑。
手上的風(fēng)箏放在了他的房間,在一側(cè)的竹條便是斷了,在樹上被掛斷了。
這只風(fēng)箏是他同三個孩子一起做的,現(xiàn)在斷了倒是有些可惜,而且他們也很是喜歡。
只是修補的時候為何總是感覺自己的指尖上都?xì)埓嬷难蹨I。
自己是又讓她哭了嗎?
自己還要讓她再流多少眼淚?
晚上的時候這里的侍從便是送來了一碗藥,花滿樓什么都沒有問,就把這碗藥喝了下去。
里面安神的藥很快就起了作用,五年來他第一次睡得這么香。
夢里還是和她并肩一起看著三個孩子放風(fēng)箏的樣子。
大夢一醒,便是什么都恢復(fù)了原樣,可至少她就在面前了,不是嗎?
宇文毓昨晚上也是看到了她身后多出來的幾個人,之前她已經(jīng)寫信給他,說身后多了三個家伙。
他的目光掃視過葉孤城,然后又看過西門吹雪,又看看司空摘星,越看越覺得他們面目可憎起來。
他酸溜溜的,又想到云月兒和他說過的曾經(jīng)來過這個世界,她身邊的人也就是這么幾個。
她念舊固然是件好事,但是給自己增添情敵,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們在外面打得天昏地暗,唇槍舌劍,擅長于運用眼淚的她只需要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紅紅的眼睛望一望他們,他們就很默契的出去了。
然后云月兒抹干了眼淚,歡歡快快的吃起飯來。
還有三個孩子也在大快朵頤。
聽著外面的鏗鏘聲,朱載夕支起了耳朵猜測,“這好像是小九爹爹的劍聲,這個有點陌生,會不會是那個西門叔叔的?”
“我聽過葉叔叔比劍,和皇宮里的那些祖祖一起,這個是葉叔叔的!”朱載禟斬釘截鐵。
朱載憶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jīng)成竹在胸了,“是葉叔叔的,司空叔叔好難,只能被爹攆著到處亂跑。”
朱載夕和朱載禟都笑了起來。
“好好吃飯,吃完飯再說話,”云月兒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打他們的?!?/p>
“我還是覺得娘親最厲害!”朱載禟美滋滋的說,“娘親一個眼神過去,爹爹和叔叔們就不敢說話了?!?/p>
“以后我也要這樣,一個眼神過去,下面的大臣就不敢說話了!”朱載禟信誓旦旦。
云月兒:這恐怕有些難了。
畢竟情況有些不一樣。
她和他們鬧鬧,他們爭風(fēng)吃醋,那是情趣。
不過她也沒有駁斥他,而是讓他們好好吃飯,要多吃蔬菜。
他們?nèi)齻€都喜歡吃肉,對于蔬菜很苦惱。
吃完飯之后,三個小家伙又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去干嘛了。
云月兒累得很,泡個澡都差點睡著了,還是宇文毓把她從浴池里抱起來的。
他哭哭唧唧的,“他們下狠手。”
云月兒瞥了一眼他幾乎沒有的傷口,攬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眸中帶笑,“現(xiàn)在還疼嗎?”
“不疼了不疼了!”宇文毓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笑嘻嘻的抱著老婆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日便是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