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顏其實也并不是住在這一片的,他只是過來找一個人,也有些低估了自己的路況,藏在雪下的路顯然有些不平。
被絆了一下,顯然也不是什么事情。
傘面上還有著沙沙的雨捶打的聲音,就連他的耳邊也都是沙沙作響,只聽得到這些聲音還有腳步踩在雪地里的聲音。
一道嬌聲輕喝,他撐著傘循著來源往上望去。
一瞬間似乎所有的景色都成為了她的陪襯。
她倚靠在窗臺前,靈動的眼睛彎著淺笑,天然就帶著俏麗,唇邊的梨渦也絲毫不吝嗇的顯露出來,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衣,領(lǐng)口也帶著白色的滾邊。
背后的昏暗背景還有這雪中的冷色幾乎都被照亮,變得暖意融融起來。
司徒顏有些恍惚的望著她笑意盈盈的模樣,佇立了很久。
她似乎也有些驚詫,指了指他后面那掉落的黑色東西。
司徒顏循著那方向看過去,原來是自己的錢包掉了。
拾起錢包,他又是抬頭看上去,她要收回窗戶,那半張明麗的臉也越來越小,這冰天雪地里都要看不見那道悄然入駐的是身影。
司徒顏心中一動,便是喊道,“喂!”
她又開了窗,有些疑惑的探出頭來,外面太模糊,她依稀看見他有些和路垚相似的眉眼和身影,剛才也是心頭一動,隨即就笑了笑。
大千世界多多,出現(xiàn)什么樣子都不奇怪,之前都出現(xiàn)了喬楚生的同位體,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路垚的同位體,又怎么了?
她也總不能每一個都去認識吧?
有些人是有緣分的,有些人是沒有緣分的。
有緣分的自然而然就會逐漸靠近,沒有緣分的就是擦肩而過,漸行漸遠。
能夠遇見他們一場,相戀過相知過,就已經(jīng)足夠幸福了。
“有什么事嗎?”云月兒探出頭來,比之前更出來了一些,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外面的冷風(fēng)刮得有些凜冽了。
司徒顏舉了舉手中的錢包,“謝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他朝著她喊著,沉穩(wěn)的眉眼也變得雀躍起來,高大的身影穿著黑色的長款大衣,在雪中同樣顯眼。
云月兒待著的房間正下方那個房間也一下就開了門,鄭仕良一下子就潑出了一盆水,一下子就潑到了司徒顏的腳邊,讓司徒顏有些狼狽的躲閃著。
鄭仕良嘿嘿一笑,斬釘截鐵,“當(dāng)然不能!”
“鄭仕良!你居然潑我水!”司徒顏的眼神幾乎要殺人一樣,馬上就和鄭仕良對上了眼,叫出了他的名字,就連語氣都帶著幾分殺氣。
鄭仕良一眼,瞳孔微縮,趕緊要把窗戶關(guān)上,但是司徒顏也一下子就伸手卡在了窗戶當(dāng)中。
片刻之后。
司徒顏已經(jīng)坐在了房子里,身上的大衣已經(jīng)脫了下來,而手上的袖子已經(jīng)解開,撩了起來,一道淤紫的夾痕出現(xiàn)在手腕上往十厘米的距離。
鄭仕良隨意的丟出來一瓶藥,“你自己擦?!?/p>
“你無良啊你!”司徒顏罵罵咧咧的。
結(jié)實的木質(zhì)地板傳來鞋跟輕輕落在上面的聲音,離他們并不怎么近,但他們也總感覺好像在這凜冽的冰凍氣息里摻雜了一些暖香,是來自于女孩子身上的,讓整棟房子都變得暖呼呼的很好聞。
他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本來粗放的相互瞪視也一下子變得端莊起來,兩個人一瞬間竟然裝作相安無事的喝茶。
直到下來的女子穿著一身淺粉色的長裙,罩著白色的帶著滾邊的大衣,她的目光一下子就看過來了。
他們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們是認識的嗎?”她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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