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司徒顏還是死賴在這里蹭飯了,鄭仕良可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來看。
轉(zhuǎn)頭就給云月兒盛了一大碗湯,有些琥珀色的湯嗅聞起來帶著一些輕微的藥味,但是是很好聞的那種,不重。
雞肉安靜沉在了湯里,白色的淮山也伴隨著雞肉一起,把所有的滋味都貢獻在了湯里。
司徒顏只能自己去乘。
“加了五指毛桃和杜仲嗎?”云月兒微微嗅聞就已經(jīng)嗅聞出味道了。
其實鄭仕良的祖籍也是廣東那邊的,那邊的人煲湯總是很擅長于加入各種各樣的藥材,但是又不影響湯的滋味,反而醞釀出一種別樣的味道來。
“五指毛桃健脾補肺,行氣利濕嘛,淮山也一樣健脾補腎,杜仲……”說到這里,鄭仕良也住嘴了,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云月兒的臉上也冒出了紅暈來,嫣紅的唇被貝齒微微咬著,“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那,你……”鄭仕良支支吾吾的。
盛湯回來的司徒顏又繼續(xù)問道,“杜仲怎么了?”
只是他坐下,就看到了鄭仕良支支吾吾的,笑容里也多了幾分討好,而云月兒則是十分赧然了,眼尾、臉頰上也像是涂上了一層胭脂一樣,含著幾分羞意也顫顫巍巍的瞪人。
但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問什么問,你這么多問題自己回去找答案!”鄭仕良沒好氣的說道。
司徒顏發(fā)出了一聲嗤笑的聲音,“惱羞成怒了吧,林小姐,我和你說,他一直都是這樣,別說看起來外表很溫良,其實就是這樣的人。”
那種略顯驕矜的樣子,幾乎就像是在云月兒面前開屏的孔雀。
“你現(xiàn)在待著的是我家!”鄭仕良強調(diào)道。
本來云月兒坐著的位置是司徒顏對面,現(xiàn)在他讓云月兒起來,自己坐在司徒顏對面,而云月兒去坐他那個位置,這樣司徒顏就不能直接用目光看著云月兒了。
鄭仕良也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危機感,“必要的時候,主人也會行使主人的權(quán)力,那就是把不受歡迎的客人趕出去!”
司徒顏又對云月兒使了使眼神,“喏,就是這樣!”
云月兒也悶聲憋笑了兩聲,誰是食物鏈底端已經(jīng)能夠看得出來了,“司徒先生還是別氣他了,仕良還是很能干的。”
鄭仕良本來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就被她那一聲稱呼一下子叫得暈暈乎乎的,整個人也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
“看在月月的份上,賞你幾口飯吃。”鄭仕良的臉上還是緊繃著的,眉頭都孩子氣的皺著,但是轉(zhuǎn)頭看云月兒的時候,又是春暖花開的。
“我才是看在林小姐的面子上,不揭你短?!彼就筋佈兰庾炖?,一下子就追上了鄭仕良的話。
“看來我的面子真的挺大的?!痹圃聝簭澊揭恍Α?/p>
吃飯的時候三個人也相安無事。
鄭仕良不愧是賢惠的家庭煮夫類型,飯菜都很合她的胃口,有些挑剔的舌頭也臣服在飯菜的滋味下,至少云月兒比平時吃得多了一些。
喝了兩碗湯之后,也覺得有些微熱,飯后她才解下了外套,掛在一旁。
司徒顏的目光一下子就凝在了她展露出來的凝白的皓腕之上,或者說應(yīng)該是纖細柔弱的手腕上的那一條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