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說了一半的話,張遮也能夠看得出來,她還有些悶,還有些話沒有說全呢。
他又是用另一個糖畫來引誘她。
她想了好久才說,“我娘說過,這樣就要做人家的新娘子了……”
“我們成親,月兒便也就可以看到新娘子了,還可以知道新娘是蓋蓋頭還是執(zhí)扇了。”張遮其實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也冒出了這個想法,但凡她應(yīng)一聲,他總要排除萬難的。
云月兒一聽,才明白之前他發(fā)了什么意氣,有回只小氣的與她吃一顆糖,那晚上云月兒就不高興了。
現(xiàn)在想到那晚上,她又是掙了掙他,想要飛走,“我不要當(dāng)你的新娘,我已經(jīng)死了,話本子上都說了人鬼殊途,你不要再拿糖來哄我了……”
下一秒她的話就斷在了那里。
因為張遮又說,“這樣不就可以日日吃糖了嗎?”
也很快聽到她又說自己死了的話,張遮的心口也發(fā)緊發(fā)疼起來,他環(huán)著她的手有些用力,又重聲道,“以后不準(zhǔn)再提死這個字。”
云月兒怯怯的瞥了他一眼,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拉長了聲音,應(yīng)了一聲,“哦——”
張遮也去查了一些道家典籍,典籍上說她這種是生魂,不知何故出走了。
只有這么些字句,張遮還是有些不安的,他的掌心蓋著她的腦袋,壓了壓那頭發(fā),她便是晃來晃去的,覺得重,看樣子也是沒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剛才說什么了?”張遮現(xiàn)在突然間又開始好為人師起來,面上是一派的嚴(yán)肅古板,就是要管著她的那股勁,讓云月兒下意識的就開始想。
只是遲疑了一下,張遮便找到了由頭,狠狠的打了好幾下她的屁股,肅然說,“我剛才說的話這邊進(jìn)去這邊就出來了?”
云月兒都沒怎么被人揍過屁股,一時之間就懵了,那一雙烏潤的眼睛就這樣有些呆呆的望著他,像是不敢相信那么一般。
“你,你,你怎么還打我那里……”她的話語里帶著一些顫音,臉上一下子就臊紅了。
“我剛才說的話,你可曾記住了?”張遮便是這樣定定的看著她,活像是那些古板的老夫子。
她噙著點淚光,點頭,訥訥說,“你讓我不許說死字,我記住了,那張家哥哥,你不許再打我了。”
那滿是祈求的眼睛楚楚可憐,雪膚花容上的一片純?nèi)?,帶著一些嫣色的唇瓣,那天晚上自己深嘗過,個中甜美自己是最是清楚的。
聽著她又喊了一聲‘張家哥哥’,張遮的眸色越發(fā)的深重起來,那如玉的面龐向來都是端肅的,旁人也都是說他端方君子一樣的人物。
可現(xiàn)在卻染上了幾分濃重的欲色,濃睫之下滿是幽重,就這樣低睨著她。
“可還要吃糖?”他嗓音略啞,低聲哄道。
“哪里還有?”一說到糖,云月兒就到處看,左看右看的,剛才的兩個糖畫都被她吃掉了,這屋子里她哪里不是門兒清?
肯定也知道哪里有沒有糖。
現(xiàn)在張遮還問她,那就是把糖藏起來了!
“你是不是藏糖了?”她的臉上有些輕怒,還要到處翻找著他的身上。
指尖微微劃過他胸前的時候,涼意也讓他被她觸摸過的胸前、腰腹一下子挺立了起來,他攥著她的腕子扯到胸前來,低聲道,“我的腰袋里還有幾顆蜜餞……”
她便是歡歡喜喜的去拿了他的腰袋,一下子就吃了好幾顆,還剩下最后一顆的時候,被他一下子就低頭銜著,這一回她依舊來追,只是他卻是不放了。
許久之后,她垂了垂頭,那唇瓣被他親得稍紅,他掌心伸出,她也赧然著臉,臉上泛著嬌美的紅暈,漸漸的吐出一顆核兒來,掉落在他的掌心。
又納悶道,“怎么別的蜜餞都沒有核,偏生這個有?差點嚼到我的牙齒。”
他把核堆放在了桌面上,笑說,“這是在外面買的蜜餞,去得晚,就剩下這么幾個了,這家若是不好,下回就不去買了,換一家更好吃的?!?/p>
“要些沒有核的!”她說著,眼睛也驟亮。
他心中有感,只覺得歡快,碰著了她也像是冰碰著了火一樣,難以抑制。
現(xiàn)在也是非常自覺地就吻了吻她姝麗的眼尾,縱容道,“好?!?/p>
很快她又甜甜的笑著,“謝謝張家哥哥……唔?!?/p>
可又被他吞沒進(jìn)去了,唇齒當(dāng)中她還存了一些果脯的清香,卷翹的羽睫半含著一汪水,流轉(zhuǎn)著驚心動魄的媚意,她自己又不自知,反而是在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著張遮的自控力。
人非圣賢,他張遮也遠(yuǎn)非圣賢,只是一個普通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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