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看到了安寧,安寧也是極其自由耀目的一個女子,聽聞云月兒在外面游玩了幾年,也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同好一樣嘰嘰喳喳的。
只可惜云月兒他們要回老家那邊去了,要不然她一定要多留他們一些時日。
匆匆見過安寧之后,他們就出宮了。
朱允可以說是望眼欲穿,但她也不看他,每當(dāng)他想要單獨和她說點什么時候,她就往安寧身邊鉆。
朱允總不能把和她說話說得正起興妹妹給撇開。
所以就是有些望眼欲穿了。
而在云月兒他們離開之后,見朱允的目光還在張望了,安寧馬上就捅捅他的手,“皇兄……你和媚兒表姐什么情況?”
“唉,這回是莊王有意神女無心啊……”朱允搖搖頭。
“哈哈哈,皇兄你也有今天??!活該!小時候你可以經(jīng)常扯媚兒表姐的辮子的!”安寧大笑起來。
朱允沉思,“有這回事?”
小時候的事情太多,他都已經(jīng)不怎么記得起來了,現(xiàn)在好像又有些遺憾了……
“要不然我給皇兄出出主意?”安寧眨巴眨巴眼睛。
“你?”朱允嫌棄,“還不如找母后呢!可惜他們就要回西邊老家去一段時間。”
朱允臉上的神情滿是不舍。
那邊云月兒出宮之后,回來就聆聽了老爹的長篇大論,姐弟三人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出,如出一轍了。
云月兒有過多次出行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阿秀也安排得妥當(dāng)。
第二天就要出發(fā),晚上白云飛就來找她,云月兒還是見了一面,語氣略顯冷淡的說了幾句,白云飛還叮囑她記得寫信。
云月兒隨意東扯西扯的,并不直接答復(fù)。
白云飛在想自己哪里惹她生氣了,為何她從宮中回來之后,就是如此?
明明前幾日他也感受到了她逐漸融化的態(tài)度。
到第二日,他還想在長亭送別他們,結(jié)果云月兒壓根就不走這邊。
……
云月兒帶著弟妹兩個游山玩水的,就連文薔的心緒都開拓了許多。
“難怪姐姐喜歡在外面。”
他們現(xiàn)在看著那一片荒蕪當(dāng)中落下的紅彤彤的太陽,天邊染成了金色,吹來的曠野的風(fēng)都帶著凜冽。
剛開始文薔還有些不適應(yīng),后來出來了一回,晚上就很喜歡在外面看落日了。
“是吧?多看看這些東西,就會覺得自己只是滄海中的一粟,天地當(dāng)中的蜉蝣,什么名聲權(quán)力都不重要了?!痹圃聝鹤隈R車邊緣,雙腳輕晃,眉目被那一片橘光映得美麗。
“還真是……”就連文韜都有些失神了。
他們一路上繼續(xù)往前趕,算是來到了一片比較邊界模糊的地方。
這里的武林很昌盛,一路上來,他們都看到不少的習(xí)武之人,說的也都是江湖中的事情。
尤其是在討論什么女神龍,還有什么天下第一殺手的,有人說是鬼見愁,有人說是什么浪子神劍白童。
文韜新奇的聽著,這是一個與京城的秩序都截然不同的地方,這里的秩序就是他們手中的刀、劍、正義、道義等等。
就在他們聽著的時候,又聽到樓下有人調(diào)戲女子,一個手上拿劍的無賴自詡自己有幾分武功,就調(diào)戲良家女子,說些什么‘恨不得獨用佳人一夜’的浪語。
他們坐在二樓,也是伸頭出來看。
有些人見狀已經(jīng)想要上前去教訓(xùn)一頓了,但卻有人更快。
來人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身形壯碩,手上直接搬起一架精巧的輪椅,而輪椅之上坐著一位眉心一點紅痣,清雅俊秀的公子。
他身上有一種翩然若仙的神秘氣質(zhì),淡然冷厲。
“呱噪,”他淡聲說道,“易山,開道。”
那被稱作是易山的壯碩仆從便將輪椅輕輕放下,然后一下子就攻了上去。
那位俊秀公子只是輕捋鬢邊發(fā)絲,易山邊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這下三濫的無賴。
‘啪啪啪’把頭探出來的文韜一下子就鼓起掌來,一下子吸引了路上絕大部分人的注意,那些人一下子就看過來。
便是看見那鼓掌的黑瘦小子身邊站立著一位膚若凝脂的嬌美女子,她穿著一身淺青色的衣裙,手上的臂釧微微勾勒出玉臂的形狀來。
略顯豐潤的唇瓣紅潤嬌美,眼含秋水盈盈,微微一笑,唇邊的梨渦便顯露出幾分甜意來。
這些人莫不都是多看了幾眼這嬌美容顏。
云月兒感覺到這些打量的目光頗多,有些無語。
她略顯嫌棄的把文韜的頭摁下去,對著那位公子投射過來的視線友好的點點頭,然后關(guān)上了窗戶。
這里是是非之地,他們也吃完了飯,便是打算離開。
下了樓,就看見那位仆人易山在請這里的客人離開,但是有一位不愿意,他的打扮也很是奇特。
一頭小卷的頭發(fā),身上穿著的是藏青色衣服,沉默寡言,看起來像是一位浪人。
一般這種場合,云月兒并不參與,機智的領(lǐng)著身邊的人快速穿梭出去。
但經(jīng)過那輪椅的時候,輪椅之上的俊秀公子卻出聲道,“姑娘身上中的是一種西域奇藥,與一些香合用會起反應(yīng)?!?/p>
本來擦肩而過的一行人又停下了腳步。
文韜一下子反倒是帶著云月兒回去了,追問道,“我姐身上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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