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華佗的目光微微挪移,現(xiàn)在卻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文韜著急得要死,“該不會是梁……”
云月兒蓋住了他的嘴巴,有些東西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也不好,她的臉皮比較薄,要臉!
文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瞞著也就瞞著了,但是現(xiàn)在出來游了一圈,文薔也有一種很強烈的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的想法。
“沒錯,就是這樣,”說罷她支使了一個眼神給文韜,然后對這邊的賽華佗點點頭,“公子既然能夠察覺,自然也能夠發(fā)現(xiàn)這不至于危害性命?!?/p>
賽華佗卻是輕蔑一笑,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只是等他們走出去幾步之后,又是高深莫測的說道,“只是會頗為困擾罷了,在下也是對這味西域奇藥感興趣?!?/p>
“多謝公子提醒?!痹圃聝汗笆值?。
“如要醫(yī)治,可來尋我。”賽華佗又是淡淡出聲。
見云月兒點了點頭,然后就強力的一手抓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就走了,那一副不容許拒絕的氣勢讓賽華佗有些出神。
也因此在過一兩天之后,有一位替自己兒子上門求醫(yī)之人來臨,雖然違反了他三不救的原則,賽華佗念在舐犢情深的份上,還是救了其子。
但也說了,如果其子作奸犯科,那么他就會收回其子之命。
而云月兒他們回到了文家的大宅,可以說是相當(dāng)落拓了,此前已經(jīng)先安排了一行人回來打掃,在這里的老仆也看守著。
即便是如此,還是不比京城中文宅奢華。
他們一路走來,就算是再有什么毛病也被治好了,甚至覺得這里雖然老舊一些,但頗為雅致,沒有那些華麗之感,住得也自由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這里不遠(yuǎn)處就是域外了,域外不歸屬大夏統(tǒng)領(lǐng),而是各自成國,就比如那四方城,也是十分出名的一處。
往來的人都明顯的帶著一種武林豪士的風(fēng)范。
那日他們一行人去那邊逛逛,文薔帶著身邊的丫鬟去買什么,落單的時候便是遭遇了調(diào)戲。
而這登徒子則是賽華佗救下來的那個人,之前他因為其父破例,沒想到現(xiàn)在又有這件事情,救了文薔之后,他便是要收回這個登徒子的性命。
誰料其父又跪下求情。
“就算是你是一個好父親,但是該是人渣就是人渣。”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喝聲,不帶太多感情。
隨即一點寒芒而至,這登徒子的右手馬上被云月兒削去。
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右手就已經(jīng)斷裂下來,鮮血彌漫,疼痛刺激著他一下子狂叫,他的母親和父親也一下子就過來抱住他,面目著急,看向云月兒的目光只有憎恨。
收回手中長劍的云月兒一身凜冽站在此處,黑發(fā)飄揚,昳麗的眉眼只有冷厲。
賽華佗垂了垂眼眸,隨即揮手,那不斷哀嚎的登徒子的筋脈便被他斷去。
雖然不死,但是卻比死還難受。
云月兒身后跟著文薔,文薔有些不太敢看,但還是跟著云月兒過來道謝。
“多謝公子救了舍妹,如果公子有什么驅(qū)使之處,可派人來尋我?!痹圃聝何⑽⒐笆?,剛才的凜冽艷麗,讓人想到黑夜中的紅,可是轉(zhuǎn)瞬之間,她又變成了春日里清新的粉白花朵。
唇邊也是時常有著笑影的,就算是扯著一些唇角,都清淺的展露出梨渦來,又不失英姿颯爽。
賽華佗眸光微抬,“好說,”又漸漸流轉(zhuǎn)著那黑瞳,眉間的紅痣異常耀眼,他倏然一笑,“在下要研究姑娘身上的那一味奇藥?!?/p>
云月兒唇邊笑意漸淡,思索了片刻,也是應(yīng)下,“可。”
“今晚戌時,希望姑娘應(yīng)約而至?!辟惾A佗說完之后,他身后的易山便將他推離。
而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文薔想要說什么,但是看到不遠(yuǎn)處還哀嚎的人,心有余悸,趕緊拉著云月兒走了。
走前云月兒朝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惡魔一樣的譏笑,還丟下話來,“歡迎來找本姑娘報仇!”
當(dāng)晚回去他們就做了噩夢,夢到的都是惡鬼吃人,此后但凡他們想要去尋仇,晚上都會做這個夢,嚇得他們再也不敢去尋仇了。
云月兒懶得理他們,回來之后,文薔便是追問了這一味奇藥的事情。
她總不能說第一次發(fā)作的時候,就把白云飛給睡了,然后有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她和白云飛鴛鴦交頸吧?
所以就只是說發(fā)作了,但是自己用東西壓制住了。
文韜聽了也是松了一口氣。
聽聞她晚上要去,還趕緊催促她去,生怕那藥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