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山洞中不遠處傳來打斗聲。
我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想緩解我發(fā)漲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滑落。
我低頭看去,順浚感覺自己五雷轟頂。
我的腰帶呢!我的衣服怎么扒開了!脖子上還濕漉漉的!
這時純鈞的聲音傳來,帶著隱隱笑意:“看看你的東北方?!?/p>
我聽話的朝他說的方向望去,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此刻這陣靈和逍遙渡影兩人各扯著一根腰帶往外邊拉,根被拉的腰帶是我的。
好家伙破密了,我遇上變態(tài)了。
撕啦一聲,我的腰帶斷了。
我氣急攻心,又吐出了一口血。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默默用靈力幫我安撫體內(nèi)紊亂的靈力。
“純鈞你怎么化形了?”
“我不化形你就要被,你親愛的大師兄給治死了。”這話里諷刺意味滿滿。
我就說怎么傷更重了,原來是逍遙渡影啊,這確實是他們辦出來的事。
“可是……”
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實在不行就抹除他的記憶,要抹除不干凈的話就直接殺了。”
我回頭笑著看他問:“大師兄是怎么惹到你了,居然讓我們的冰山美人動如此大的殺意?!?/p>
純鈞冰冷冷的聲音傳來:“他太蠢了,帶著你闖了不知多少個妖獸老窩,要不是我即使出手你都不知道走多少次?!?/p>
我到是無所謂:“多當代當代嘛,大師兄本來就是個路癡,運氣還不好,沒碰上性情溫順的靈獸也是正常?!?/p>
“你就這么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闭Z氣中充斥著明顯的溫怒。
我不認同純鈞的說法,直視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沒啊,要是其他人我二話不說就讓他和閻王面對面了,但他是我在乎的人啊?!?/p>
“就算做過那些事的人是你,我也心肝情愿?!?/p>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抬頭望向洞穴頂部眼神暗淡,似在自言自語:“我對我在乎的人容忍度是十分寬的,只要他們不背叛我。”
說畢我沉默良久,緩緩開口:“純鈞?!?/p>
“我在?!?/p>
我伸手掐住她的下顎,迫使他低下頭看我。
或許他沒想到我會會這樣做,純鈞的瞳孔微微放大,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眸中倒映出我眼中的偏執(zhí)狂狂,我想透過他的眼睛看到另一個人的答案。
純鈞想說想什么,只覺脖子上有液體滴落。
他垂眸有些心疼的望向我傷口再次裂開的手,靜靜等待我的下文。
他曾沉睡過一段時間,再次醒來就見蘇玖滿身血污,他的劍身也沾染了些許血跡。
那時,天空陰沉沉的,雨絲如細線般密集地飄落,為這血腥的場景增添了幾分凄涼。
她站在滿地的尸體中間,衣裳已被鮮血染紅,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臉上,顯得有些狼狽。
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失去了焦距,只是機械地握著純鈞的劍柄,手指因用力而發(fā)白。
雨水沖洗掉他臉上的血跡,流入她的眼睛,她卻沒有閉眼,也沒有任何動作。
身為她的劍靈,他能感受到她的哀傷,不解,疑惑,但他太虛弱了,安慰不了她,只能任由她握住自己。
半響,她才顫顫巍巍的用衣角想擦去自己劍身的血跡。
可是,她衣服上滿被鮮血染過的。不僅沒干凈,反而讓自己的劍身鮮血越來越多。
她也不在意就這么一直擦著,擦著,擦了許久,久到自己也不知何時。
他知道她不是好人,畢竟在那種情況下如何能成為好人,但在一些多余的感情上顯得十分單純。
單純到,只要別人做到一個小小的舉動打動了她,她就可以對那人無限包容。
以至于她,在這上面吃過不知多少虧。
“純鈞?!蔽业穆曇魧⑺季w又拉回了現(xiàn)實。
“我在?!?/p>
“你會背叛我嗎?”
他聽我問他這么幼稚的問題,輕笑道:“不,我永遠不會。我會為你奉上我的生命?!?/p>
他聲音帶著難有的溫柔,讓我的心不禁一顫。
隨即就被理智壓下,我對他莞爾一笑:“好,我信你。”可話語間卻沒有過多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