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鈞當然聽出了話語中的不信任,他只笑笑:“我讓卻邪去搜集陣法數(shù)據(jù)了,估計不久就回來了?!?/p>
我半瞇著眼問:“我睡了幾天?!?/p>
“三天?!?/p>
“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
“沒有,如果你衣服被那陣靈扒了好幾次算的話,那還真有大事?!?/p>
話語一本正經(jīng),要不是我感受到身后胸口過快的起伏我還真信了。
我閉眼不想看他那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沒過一會,就感覺有人站在我前面。
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邪拿著一只毛筆,筆尖蘸著墨汁,正懸在我臉前,似乎在考慮從哪里下筆。
見我睜眼冷笑,眼底劃過幾分尷尬。
“這是我收集到得?!闭f完遞給了我一卷卷軸。
我明知道這是卻邪想轉(zhuǎn)移我注意力的法子,但為了快點出去只能接下。
說真的,好氣。
在我展開卷軸想著是先罵卻邪一頓,還是讓純鈞打他一頓時,見到里面內(nèi)容瞬間眉頭緊鎖。
純鈞感受到我的情緒,低頭看懷中人拿著的卷軸。
那有許多復雜的公式,但最顯眼的是用紅筆標注的:陣法范圍大約是整個流螢森林,疑似會不斷吸收靈氣擴大。
純鈞雖不精通陣法,也知這一陣法的意義。
“卻邪,你去幫逍遙渡影一把?!?/p>
卻邪難道沒和純鈞廢話,拿起槍轉(zhuǎn)身加入打斗中。
而我著拿出流螢森林的地圖,在心里默算陣眼。
經(jīng)過卻邪的數(shù)據(jù),我已知那陣靈是大陣靈力孕育出來的,并非陣眼;我的九轉(zhuǎn)八殺陣被這個陣法吞噬。
不對,比起吞噬,更像是被它貪婪地吸收,我的陣法仿佛成了它的養(yǎng)分,被無情地拆解、吸收。
更令人震驚的是,它似乎還吸收了九轉(zhuǎn)八殺陣的招魂之法。那種能召喚亡靈、并以九個時辰轉(zhuǎn)一次陣,連轉(zhuǎn)八次,當八次轉(zhuǎn)完就會——九九歸一,再無生息。
根據(jù)我們所耗的時間,只剩下3天25分鐘。要在這么多時間完成任務(wù),到底流螢深林身處可以說是,普通人沒有任何裝備上月球的難度了。
不過我們有作弊工具。
抬眸目視壓過來的陣靈:“按照我給的路線傳送。”
陣靈想硬氣開口反駁,我指尖一點一枚索魂釘打入她神魂內(nèi)。
她疼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猛地跪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
我冷冷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那索魂釘便在她的神魂內(nèi)旋轉(zhuǎn)起來,每轉(zhuǎn)一圈,她的臉上的痛苦便加深一分。
“按照我給的路線傳送,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蔽业穆曇舯涠鴪远?,不帶一絲感情。
陣靈顫抖著點了點頭,她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白衣,三千青絲由一根發(fā)帶豎著,一看就是正派不染凡塵的清冷少年,會有只有在執(zhí)法閣對罪大惡極之人所用的東西。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微微抬起手,一道光芒從指尖射出,直接射入了陣靈的額頭。
那是我的意識,它會在陣靈的神魂內(nèi)留下印記,讓她無法反抗我的命令。
做完這些我冷聲道:“走?!?/p>
陣靈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先動了起來。
下一瞬,我們五人出現(xiàn)在了疾風狼群的領(lǐng)地。
我扔給了逍遙渡影一瓶回春丹:“趕緊恢復靈力,待會的路都由你來開。這些靈獸和妖獸應(yīng)為靈氣強行灌入修為較高,但不是實打?qū)嵉模辰缣摳??!?/p>
逍遙渡影立刻服下丹藥點頭,還想問什么就見我拿出一個白玉盒子打開。躺在里面的是萬年春華清,一種洗滌靈獸和妖獸血脈的草藥。
一瞬間,數(shù)聲狼嚎想起,緊接著就是地面顫抖,不遠處的出現(xiàn)了灰塵。
“設(shè)禁制,把金丹元嬰中期以下的放進來?!?/p>
陣靈恨恨點頭。
“準備好,拔劍!不到生命垂危之際,我不會救你。”
回答我的是打斗的聲音。
我盯著逍遙渡影的動作,時不時給他一點指點:“人和動物體內(nèi)都有水,嘗試控制它。”
“水雖為液體,當壓倒一定程度就比一些上品靈器還好?!?/p>
“不要只靠劍,用毒,用符篆?!?/p>
“你是水靈根,比不上他們的風靈根的速度,將你和空氣中的水融合,達到短距離的瞬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