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皇宮,不知蕭瑟是如何想的,總之第二日時,幾大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從雪落山莊出發(fā),駛向永安王府。
一路上的百姓對這樣的架勢顯然早已習慣,紛紛退至兩旁等候,但嘴上卻對這新回來的永安王議論紛紛。
群眾這是永安王的車架?
群眾那可不,你看后面跟著的帶刀侍衛(wèi),那可是皇室才能使用的虎賁軍,后面馬車上的標志看到了嗎?那是永安王特有的。
群眾那我得看看長長見識,不過這64個虎賁軍,皇帝也能放心?
群眾你外地來的吧?這你就不知道了?
群眾這不是剛來天啟,混個日子就遇上這樣的盛況,還望哥哥指教。
群眾行吧,給你說一說。這永安王,名叫蕭楚河,從小就是我們天啟的天之驕子,獨得陛下寵愛,17歲就入了武學的逍遙天境,可說是一代天驕??上В哪昵耙驗楝樼鹜踔\逆一事,被貶青州流放,即使如此,我們陛下依舊對他寵愛有加,王府每日有人維護巡邏,時不時就有賞賜送去。前幾天千金臺設(shè)宴,不僅國師,太師到場,白王赤王也到了,最后就連陛下也親至,可謂盛況空前,這天下可沒人能做到。
后面他們又說了什么,伊一已經(jīng)聽不見了,車隊已走遠,但這不影響伊一調(diào)侃此刻正懶洋洋靠在馬車上的人。
伊一聽到了嗎?天之驕子永安王。
蕭瑟瞥了一眼調(diào)笑他的人,理所當然的回道:
蕭瑟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夫君我從來就是個天才。
伊一呲~~自戀。
說是這么說,但她心里很認同他真的是個天才,自從她為他治好了隱脈的傷勢,教了他吸納靈氣的方法,現(xiàn)在他的修為武功已經(jīng)有了隱隱趕超李寒衣的趨勢,不愧是天命之子,天賦驚人。
垂下眼睫,默了默,蕭瑟才道:
蕭瑟我父…他的身體…能好嗎?
如果不是伊一認真仔細聽,估計都聽不到他說了話。但她也能理解啦,心里估計對他父親又愛又恨吧!
伊一假裝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
蕭瑟這是?
伊一這是一枚解毒丹,任何毒都能解。只不過毒能接,但心病不能除,他心里有一道心魔,每日囚困于心魔之中,這個就沒法了,只能靠他自己。
蕭瑟低頭摩挲著手中藥瓶,陷入了沉思。
這么一路沉默著,很快就到了永安王府,東西丟給管家他們整理,所有人跟著蕭瑟轉(zhuǎn)移到了大廳。
還說不愧是永安王的府邸嗎,精致,唯美,大氣,風雅,一切布置都是按照蕭瑟的喜好來的,裝飾擺設(shè)無不精致,這一座府邸已經(jīng)不能用有錢來形容了,隨便一件都價值連城,這是一種權(quán)勢的象征。
看出伊一的驚嘆,蕭瑟得意的笑了。
蕭瑟怎么樣?不錯吧!這里的東西都是你的,就別流口水了。
伊一眼睛一亮,閃閃發(fā)光。
伊一真的?你可別后悔。
蕭瑟這有什么后悔的,我的就是你的,隨意。
聞言,伊一甜甜的笑了。一個男人愿意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證明他真的把你放在心里,如果連些錢財都不愿意,那這個男人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雷無桀蕭瑟,你偏心。
看蕭瑟對伊一的大方程度,再看看他對自己小氣的樣子,雷無桀表示他嫉妒了。
蕭瑟一臉見鬼的表情看向雷無桀,表示并不想理他。
蕭瑟夯貨。
都說了是夯貨,不是夯(han)貨。
看兩人又有就這兩個字斗嘴的架勢,所有人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翻白眼,做別的去了,這場面他們都看膩了。
就在這個當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擠進來,滿面悲戚的樣子,在場的人心里一咯噔,直覺不好。
群眾小廝:九爺…九爺…沒了。
小廝聲淚俱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哐當”一聲,蕭瑟手中的茶杯掉在桌面上,此時他正滿面震驚,震怒的站在那里,記憶中那個永遠站在他身后叫著他小王爺,永遠支持他的人…沒了?
天命齋。
九九道的尸體蓋著白布,靜靜地躺在地上,旁邊坐著一臉陰沉的獨孤孤獨,以及一臉淚痕的他的好友。
群眾一刀斃命,刺穿心臟。
伊一低頭看去,很快她就認出來了,這是暗河蘇慕雨的劍技。
眼眸暗了暗,看來去找暗河迫在眉睫,不能再耽擱了。
伊一蕭瑟,你幫我去查一下14年前江湖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也許和我父親有關(guān)。暗河那邊就交給我吧!該去找一下蘇昌河了。
蕭瑟擔憂的看向伊一,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妥協(xié)的點了點頭。
蕭瑟好,你小心。注意安全!
伊一嗯,放心,我的武功你還不放心。
說完,伊一就提著刀離開了天命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