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有點無聊,陸秉坤說來說去這些話,他聽了好幾年了,他面上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手臂撐在欄桿上,掃過底下眾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頭的念姝。
也不知道她腳傷疼不疼,這會都站了這么久了,等會偷摸先去看她一眼好了。
阿才摸了摸后腦勺,又左顧右盼了一會,就等著陸秉坤的一聲“開工”。
在底下眾人高喊著“加油”時,阿才撐起手臂,又望了一眼她,她的面上好像褪去了那些強(qiáng)烈的抗拒,只是比周圍的人的表情淡了一些,但也跟著在喊“加油”。
阿才隔著人群對上了她的眼睛,他微微勾唇,抑制不住地笑了一下,又在側(cè)過臉時,很快變回了那副漫不經(jīng)心、充滿痞氣的模樣。
她的情緒應(yīng)該是穩(wěn)定了下來吧。
他多希望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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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工后,阿才本來是想偷摸著先去看一眼念姝的,但陸秉坤直接就派了任務(wù)給他,他只好接過,余光看著她緩慢地離開。
阿才把手機(jī)和資料遞給潘生,輕蔑地問道:“爬蟲會不會?”
見他充耳不聞,直愣愣地就往前走。
阿才面無表情,拿過一旁的鍵盤,隨意砸在了他的頭上,鍵帽四散著蹦了一地,潘生也被砸倒在地。
也就是這小子敢在飛機(jī)上找他的茬吧,當(dāng)天的事情他都還沒給他算清呢。
跟在阿才身后的兩個打手立馬把潘生摁住,阿才蹲在他的臉旁,拍著他的臉:“會不會,嗯?”
見他硬骨頭一般的不說話,阿才沉下眼,揪著他的耳朵越揪越用力,完全不把他當(dāng)人看。
“喂!”
他唱完了白臉,陸秉坤從樓上下來開始唱紅臉了,又是制止住他,又是把潘生扶起來,還讓他客氣點說話。
阿才點了根煙,撐在電腦桌前,與陸秉坤短暫地對視后,站直了身,夾著煙,微笑看向潘生:“潘先生對不起,請你呢,把字幕組的這個資料都爬出來,然后把所有的e-mail copy給我,可以嗎?”
潘生的耳朵還在流血,他顫抖著手接過了資料。
“麻煩你啦?!卑⒉艓е男σ獠贿_(dá)眼底,在潘生與他擦身而過后,他瞬間面無表情地拿起燒了一截的煙,抽了一口,往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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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姝看著宿舍里又進(jìn)來了幾個新面孔,想必就是之前陸秉坤讓阿才找來的新的人。
一群人當(dāng)中,就一個叫梁安娜的最特別,除了感覺她面熟之外,就是感覺她倒像真是來掙錢的,認(rèn)真地學(xué)習(xí)著牌桌上的事宜,一遍遍練習(xí)著規(guī)定的動作。
安娜也覺得坐在床上隨意玩著一疊撲克的少女有些面熟,她蹙著眉瞥了一眼又一眼,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她好像是來模特公司兼職了一兩次,跟她的好朋友霜霜倒是熟悉。
“你……”
念姝抬頭,疑惑地看向了對她說話的安娜。
安娜只覺得那少女著實漂亮,就是臉色有些蒼白,神色也蔫蔫的,但莫名的又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