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那簡短的話中藏不住的警告和威脅,也確實讓念姝短暫地收手了一瞬。
她眨著興奮得瞳孔有些收縮的眼眸,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又因為他現(xiàn)在動不了的姿態(tài),而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燒得熱熱的大腦完全不會考慮明天、或者是他好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浸透著水色,臉頰濕紅,嬌聲壞笑了一下,貼了貼他的唇,幾乎是一種挑釁,尾音綿長得可愛:“你咬不到——”
念姝湊得很近,睫毛都好像要跟他的交織在了一起,她將唇瓣緩慢地與他相貼,又短暫分離。
她一點點地用柔軟的唇瓣撬開他因克制而緊抿的唇瓣,這一刻他成為了她的寶藏,可以被探尋,被摸索的寶藏。
他的額發(fā)被勾纏到了身后,她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越發(fā)加深了這個吻。
有時候,坦然和誠實也不是全是件好事,只想著索取,讓自己快樂的她,憑著本能蹭來蹭去,不停地往他懷里拱。
“氣味好喜歡……”
冷冽的新雪與暖熱的花香夾雜在一起,像是滿滿地沁入了她的肌骨之中。
相柳的手也能微微動彈了,他格外幽深地看著她,目光的威懾力甚至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像沉默卻不斷滾著暗流的深海,但她太過迷亂,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感受到他的僵硬,還囂張地笑了幾聲。
再一次得到了想要的溫柔的親親,離開的時候,僅僅只是碰撞到了幾下他的膝蓋,純情的小青鸞就已經(jīng)發(fā)軟地有些情難自禁。
她將自己玩到通紅濕潤,臉上掛著生機勃勃的紅暈。
躺平的時候,開心得就像是只已經(jīng)受孕的小動物,凌亂的裙衫下露出了她柔軟的腹部,卷著被子在并不寬闊的角落快樂地滾來滾去,哼哼唧唧地發(fā)出些沒有意義,僅僅為了抒發(fā)心情的音節(jié)。
相柳咬著牙,冷意更深,很慢地動了一下手指。
“你是動了一下嗎?”
抱著被子的念姝僵硬了下來,宛如病中垂死驚坐起般,握住了他的手,側著頭看向了他。
她又一次問道:“你的手是動了一下嗎?”
是啊,所以準備好被他搞死了嗎?
念姝看著他暗沉的目光和像是氣到發(fā)紅的眼睛,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會死的,絕對會死的,她把自己作死了。
她顫抖著松開了他的手,他動沒動的,她不敢賭,所以還是選擇先跑路,“我先走了,等你冷靜點我們再見?!?/p>
“你敢踏……”
相柳的話都還沒,伴隨著屋內燭火的熄滅,她也跟光一般得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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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不,你給他涂成什么樣了?!毙×男β曈行┐螅闹笸饶X補著相柳大花臉的模樣,樂個不停。
十七看著小六的樣子,臉上洋溢著溫柔的光。
“好玩……不不不,不好玩!”念姝抱著頭,精致的小臉蒼白得可憐,她抬頭一臉驚恐地看著小六,“我絕對會死掉的!”
所以呢,現(xiàn)在連夜回玉山避一避可還來的急嗎?
念姝木木地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趕夜路她也挺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