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啊?”念姝皺著眉,推了他一把,輕巧落地,攏了攏被摸得更散的衣衫。
做什么,不知道啊。
雷無桀怔怔地看了看手掌,好像還能感受到那種觸感。
蕭瑟推開門,看向兩人:“你們在干什么?”
站在蕭瑟身后的無心掃過兩人,挑了挑眉毛,笑了聲:“不會在做什么壞事吧?!?/p>
蕭瑟盯著雷無桀脖子的紅印,瞇了瞇眼,可不是在做壞事嗎?
無心移開目光,對著念姝招了招手:“走了,下去吃飯?!?/p>
*
一頓飯,除了念姝和雷無桀專心吃飯外,其余兩人各懷心思。
蕭瑟叫停了還在忙碌的店小二:“今天客棧早點打烊,你們?nèi)バ菹伞!?/p>
“我以為你并不會喝酒?!睙o心抬手,將她落下碎發(fā)別到耳后,又用指腹劃過她緋紅的面頰,“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喝的樣子。”
“少看不起人了。”念姝握住他的手腕,甩開了他的手,張狂道,“我將酒當(dāng)水喝?!?/p>
“好!”喝得耳面通紅的雷無桀又倒了兩碗酒,“來!好久都沒喝過酒了,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
蕭瑟抬手輕輕拂過眉心,嘆了口氣:“夯貨?!?/p>
“你喝不過我的?!?/p>
“怎么可能,你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少瞧不起人。”
“有道是酒場如戰(zhàn)場,巾幗不讓須眉。”
“好,喝!”
蕭瑟沉默地看著兩人酒碗互撞,飛濺起出的酒液灑在桌上。
無心笑得停不下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p>
“蕭瑟,蕭瑟,你在干嘛,”念姝瞇了下水光瀲滟的眼眸,“快加入我們,不然把你抓去種蔥?!?/p>
“種蔥?”雷無桀拍桌大笑,“就該讓他這個不吃蔥的人去種蔥?!?/p>
無心意味不明地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蕭老板竟然不吃蔥?!?/p>
蕭瑟血壓有點高了,拳頭也有點硬了。
他冷笑了兩下,端起酒碗舉了一下:“來?!?/p>
真是要了命了,冰涼的酒液劃過食管騰得就燒起了火,將五臟六腑都灼燙得要化成了水。
念姝茫然地舉起酒盞,撞進(jìn)了一雙含著笑意,格外清明的眼眸。
那雙眼眸湊得越來越近,他用著低低的聲音問她:“酒是什么味道?”
“苦、辣、燙……唔……”
唇瓣被冰涼柔軟的唇吻過,她愣了愣地看著他舔著唇瓣,笑著說:“分明是甜的。”
她問:“有多甜。”
“很甜很甜?!彼f著啄吻一下,又舔舐過她的唇瓣。
“騙子?!?/p>
無心輕笑著說:“出家人不打誑語?!?/p>
“你已經(jīng)不是出家人了?!?/p>
“你這話是在暗示我嗎?”
暗示什么的她不明白,只有一種被盯上要拆骨入腹的感覺。
念姝看過低著頭的雷無桀,對上了身旁撐著臉看她的蕭瑟。
握住了他的手:“蕭、蕭瑟……”
“嗯?!彼唤?jīng)意地應(yīng)著,攬過她放在了腿上,懶懶地?fù)徇^她的長發(fā)。
念姝避開了他的摸頭,捂住自己腦袋,總覺得蕭瑟也好危險,要不還是選擇傻狗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