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徵公子長相俊美,還穿了一身紅袍呢,但是好像據(jù)說穿的是婚服……”
念姝逗弄著小徵忍不住笑了笑,她的阿遠(yuǎn)弱冠了,卻還像個(gè)小孩。
小崽子看她笑了,也唇角彎彎,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徵、徵……”
“嗯,是小徵。”
他摸了摸肚子,含糊不清地道:“小徵餓?!?/p>
“娘親也餓了?!?/p>
“小徵餓?!?/p>
“娘親也好餓哦?!?/p>
“小、小徵……”小崽子眼角含淚,嘴巴癟癟,“餓……”
念姝假意嗚嗚哭了兩聲,癟嘴道:“娘親也餓?!?/p>
小崽子阿巴阿巴了半天,委屈地一遍遍喊著:“小徵,小徵……”
“小姐你就別逗小公子了。”云靜看不下去了,端了碗米糊走了過來,熟練地抱起小崽子開始喂飯。
念姝一愣,去她懷里接人:“辛苦你了小云,我來吧?!?/p>
“沒事,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p>
她的小姐自從生完小公子后雖然身體總是不好,精神頭卻比之前好多了,臉色蒼白眸子卻燦若星辰,容貌秾麗,像是開到荼蘼的花,又病又美。
云靜擦了擦小崽子嘴角,把他放回到了床上:“人家小孩開口都是先叫娘親,這么久了小姐也該教教……”
小崽子像是聽懂了她的話,模模糊糊地吐了幾個(gè)音節(jié):“娘親……”
云靜閉上了嘴:“……”
念姝眨了眨眼:“他好像不用我教?!?/p>
*
時(shí)光匆匆而逝,宮遠(yuǎn)徵在江湖上的名聲越來越大,傳過來的八卦越來越玄乎,從他能操控死人復(fù)活,到能號令白骨打仗。
念姝每次聽到就是一陣笑,笑得讓小崽子以為她得了什么怪毛病,拿著銀針說要開始學(xué)醫(yī)非得治好她。
這是遺傳的血脈覺醒了嗎?
完全在意料中,小崽子在醫(yī)術(shù)方面也是天資卓越。
從此,小巷外的街上就多了一家小醫(yī)館,一開始是個(gè)遮著面容,光看身形就知道很漂亮的夫人,后來就是位身高一米出點(diǎn)頭的小郎君,人人尊稱他為徵小先生。
“你怎么又在玩刀啊?!贬缧∠壬е直?,噠噠噠地走了過來。
念姝挑了下眉,指尖摁著刀柄轉(zhuǎn)了一圈。
“都說了刀是很危險(xiǎn)的,危險(xiǎn)的東西你就不要碰好不好?”小崽子皺著臉,見她不聽勸,就從她手里奪了刀,教訓(xùn)她道,“等下劃開了又要哭,就沒見過你這么難搞的大人!”
“?”念姝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著臉,懶懶道,“你別還我了,你不是喜歡這把短刀嗎?我送給你了。”
“你不是很寶貝的嘛?”
“你也到年紀(jì)了,這把刀就當(dāng)是你爹送你的好了?!?/p>
“我不要?!毙♂套铀查g丟掉了刀,拉過她的手,“他的東西你也別要了,等我再長大點(diǎn),你想要什么我給你買?!?/p>
父子尚未見面,單方面父子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破碎難修,要是有朝一日見面他該不會(huì)直接做出什么哄堂大孝的事情來吧。
小崽子蹙著眉頭還在想:“你不是說我爹是個(gè)普普通通的郎中嗎?”
念姝眨了眨眼:“對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