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了一聲,別過了頭。
“那水那么冰,你的這里,這里……”少女無辜地抬眼看他,轉(zhuǎn)過他的臉,指尖點了點他的鎖骨,又撫過他的肩頸,“雖是只看了一眼,但我看得真切,可些地方可都是紅了的,明明那么冷,可你看起來卻是很舒服的樣子欸?!?/p>
李同光垂著眼看她,唇邊的弧度看起來像是強撐的譏誚,握緊的手掌青筋暴起。
“該夸你嗎?不虧是……”
“朱衣衛(wèi)?白雀?男人的玩物?”她低斂著眉眼,又輕輕笑笑,“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呀?”
少年蒼白高瘦,并不像男子健壯,微卷的黑發(fā)帶著異域的美感,像個躲在暗處的脆弱小可憐,卻又因常年征戰(zhàn)而帶了不淡的血腥味,為他添了幾分暴戾和陰鷙。
念姝側(cè)臉貼在他的胸口,勾起他肩頭一縷垂在肩頭的卷發(fā),用了些力扯了下,聲音里帶著一絲難察覺的惡意:“就只是這樣,身體就熱了?”
他又不是快半截入土的老頭,氣血方剛的,又是隱秘放心底想想就好的她,身體不熱才不正常吧。
李同光抬掌扯開了她。
念姝眨巴眨巴眼,面上既無羞意也無情欲。
面如妖妃,心如稚子?
李同光吸了兩口氣,低眉扯唇又要嘲諷她,就聽到了營帳外的腳步聲。
“屬下看得真真的,就是這兒……”
念姝與李同光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了帳外,有人來了,聽腳步人還不少。
李同光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掌用力握緊了下,抬掌推倒了她。
念姝神色未變,澄清的眼瞳里倒映著他的身影:“你……”
“噓——”李同光微微扯開她的衣襟,壓低身體,熾熱的吐息拂過她的肌膚,“不想被發(fā)現(xiàn),就先別鬧,聽我的?!?/p>
“別……”她像是羞澀握緊他的衣襟,另一手握住他的腕骨,本以為也是做戲,可手腕上的力道卻是制止的意思。
她什么意思?真怕他做些什么?
不知為何李同光突然有些不悅起來,他未停下動作,粗糙的指腹摸過胭粉的肌膚,又扯開些她的衣領,印入目的是細細的鮮紅色肚兜系帶懸在雪白的頸間。
比起這個綺麗的色彩碰撞讓他大腦空白,呼吸凝滯了下外,他看著她肩上厚厚包扎起來的傷口,頓時人就冷了下來。
怪不得要用香味掩蓋,原來是受傷了。
大皇子掀開營帳,帶領了一堆人走了進來。
念姝扯下頭上挽發(fā)的麻布,散下頭發(fā),遮住了臉龐,蓋住了身子。
李同光將她抱在懷里,拉高了衣領,手指插入了她的發(fā)間,將頭發(fā)弄得更加凌亂。
大皇子走近了些,一把掀起營帳里的遮簾。
含糊的一陣哀求聲,輕得幾乎叫人聽不清。少女麻布袖口下露出的一截白生生細伶的腕,繃直得豎在桌上,細長的手指用力攥著桌上的布料,又松開,伴著幾聲嗚咽,抬起去推少年的胸口。
他看得分明,許是浣衣女的緣故,那漂亮的發(fā)紅指尖都似乎帶著浸了水的濕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