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看著程雨杉忙碌的樣子，皺了下眉道：“成績差，數(shù)學(xué)好，同母異父的弟弟，她有沒有早戀處分？”

桑夏看著念姝，喃喃著：“有種帶壞孩子的感覺?！?/p>

“桑老師？”

“什么？”

“我問你，她有沒有早戀處分？”

“早戀處分？怎么長得漂亮的女生就要有早戀……”

雷鳴捏緊了手指，焦慮感涌上心頭，他深呼吸道：“我沒說她，我說程雨杉?！?/p>

桑夏回過神，皺著眉道：“程雨杉……怎么，漂亮女生學(xué)習(xí)不好，就一定是因為談戀愛嗎？那你三十好幾了不結(jié)婚，是不是鐵定渣男？”

肖主任剛好也在這里，他從里面出來時，對著門口兩人道：“你們找錯人了，這家連高職單招都不考慮，你還想讓她考大學(xué)？”

雷鳴笑了聲：“這就對了，她需要的不是高職單招，是十一班的單招?！?/p>

在一旁的念姝偶然間對上了程雨杉的視線，程雨杉愣了下，記起她就是中午走在她前面的那個女生。

“程雨杉！程雨杉！茶葉沒咯，去加下茶葉?！?/p>

“好。”

念姝褲袋里的手機連續(xù)震動了幾下，又是一串震動，她拿出手機一看是沈耀的電話。

“喂？喂？”不確定手機還能不能打電話，念姝接起電話后喂了好幾聲。

沈耀聽著手機那端傳來的有些卡頓的聲音，望著窗外，她家仍是一片漆黑，他握緊了手中碎掉的杯子，聲線平穩(wěn)道：“你跑到哪去了？”

念姝站在原地，眼眸跟隨著忙成陀螺的程雨杉：“我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p>

沈耀將杯子丟進垃圾桶內(nèi)，走出房門，下了樓：“吃過飯了嗎？”

“沒有?！?/p>

“回來吃飯，我在樓下等你?！?/p>

“好?！蹦铈畔率謾C，摁了好幾下掛斷鍵，失控的手機屏幕怎么也觸達不到掛斷的按鍵，而她與沈耀的通話向來是她掛電話。

桑夏走過來問：“家長來催你回家了吧?！?/p>

“啊，”念姝低著頭神色微變，又抬頭笑笑，“對，是我哥哥，他催我回去了，再見桑老師?！?/p>

“路上注意安全?！?/p>

念姝點點頭，又對著雷鳴揮了下手，朝外走去。

她重新拿起電話，稱得上是小心翼翼：“喂？”

聽完她們對話的沈耀坐在餐桌前，喝著葛奶奶端上來的燉湯：“在路上？”

念姝順著小路走向外面的大馬路：“在路上了?！?/p>

“哥哥催你回家？”說完后的沈耀聽著手機里傳來一陣忙音，沒有表情的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克制著砸碎著手中湯碗的沖動，冷靜地放下了手中的碗，抬腕設(shè)定了一個四十分鐘的鬧鐘。

事情變得糟糕起來了。

另一端的念姝眨著眼看向自動關(guān)機的手機，似乎能透過漆黑的屏幕看到沈耀那張驕傲又壓抑的精致面龐，也許會有更強烈的情緒吧。

不過，誰讓他今日在學(xué)校做出越線行為的，讓他胡思亂想一陣就算是扯平了。

念姝抬腕設(shè)置了一個四十分鐘的倒計時，提了下書包，在大馬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