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提醒：已省略修改）

太遲了。

蕭蘅只覺得自個的眼睛、鼻子放哪哪都不對，白凈的臉上浮上紅暈，身上細密地起了一層汗。

熱意沖昏大腦的念姝已經(jīng)拉開了小衣的細帶，露出濕漉漉的柔軟又白膩的一片，散亂的衣裙堆疊在蕭蘅的手背上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而那兩根細細的、殷紅的帶子讓蕭蘅似是被毒蛇的信子滑舔而過，叫他一下子松了手。

蕭蘅腦中是一片充滿高溫水汽的空白，躲避慌亂的眼神徹底沒有了往日的游刃有余與散漫的輕佻，他胡亂地拿起一旁的被子，兜頭蓋在了她的身上，遮去那片白皙，阻斷那股溫軟的氣息，沒有再多看一眼，狼狽地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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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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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下來，他是知道該怎么自給自足的。

夜晚的水涼得有些刺骨，澆在他的身上卻還是難以平息燥熱，蕭蘅壓抑地盯著屏風(fēng)，一墻之隔就是不知道是否已經(jīng)安然入睡的少女，身上熱意未消，讓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跨出了冰冷的水面，渾身濕透地坐在一旁。

鮮紅的衣袍被水染成了深色，沉重地、滴著水地掛在他的身上，束腰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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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對她上下其手，抱了她，會叫著他的名字推他嗎，還是說會懇求……她要是想離開呢，他會壓住她嗎？就算那樣木已成舟事情沒了回頭路，她那么乖，那么信任他，甚至還有些喜歡他……

想到她是有些喜歡他的，蕭蘅……腦中的虛幻朦朧漸漸被描繪成了清晰的畫面，她凌亂蓬松的黑發(fā)……細窄白嫩的腰身，綿軟細膩的肌膚，她的氣味………………………………

所有的一切都如有實質(zhì)般的叫他著迷。

良久，屋內(nèi)…………蕭蘅靜靜地坐了很久，直至紅袍被水浸透的衣擺滴落最后一滴水。

他若是鐵樹，那毋庸置疑，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花開得快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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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麻雀跳啄在地面上被車馬聲驚動而振翅飛躍上屋子烏黑的瓦片。

念姝在街市上的熙攘聲中醒來，她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布面細灰的帳頂，而身下硬邦邦的床板更是讓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四周，擦拭的很干凈但明顯有不少磨損痕跡的桌椅，屋內(nèi)散發(fā)著老舊木頭的味道，窗外是車水馬龍的動靜和店面小販的吆喝。

死了。

念姝睡眼惺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話本折子中借尸還魂的想法出現(xiàn)的比被人帶到這里的念頭要早，她目觸及手腕上的金鐲而停止了愚蠢的想法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