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日星官指揮凡間的雄雞第一聲鳴叫傳進冥界,夜明珠逐漸轉(zhuǎn)化為太陽。
盤古消散時,兩只眼睛化為兩個太陽。他拿走一顆與北海夜明珠合二為一,另一顆由女訶孕育成子名為金烏,掌管人間日出日落。
紀淮一進冥界恍如隔世。
二十年前匆匆借道冥界轉(zhuǎn)生,沒來得及細看。
如今才發(fā)覺這里的格局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你的宮殿我時常都有打整,和你在時一樣”
北木殿外,范無救屏退了看守的陰兵。
紀淮仰頭看那塊匾額,神情蕭瑟“我還以為這里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誰敢!”范無救怒聲道:“你才是冥界的主子,只要你回來,整個冥界都會如當(dāng)初一樣甘愿臣服于你。玄枵他不配!”
紀淮坐在殿前的臺階上,拉著范無救一起坐下來“你脾氣別這么大,因為臉上藏不住事在玄枵那吃了多少虧,怎么就不長記性”
范無救心虛咳了幾聲,底氣不足道:“那是運氣差,不是藏不住事”
他可以被說運氣差,但不承認是上臉的問題!
紀淮拆穿他:“所以必安在他那里混得如魚得水,是因為運氣比你好咯?”
“……”范無救保持沉默。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紀淮把腰間的收魂袋拴緊,避免掉落散出自己身上的人氣。
今日冥界各府掌權(quán)者會相聚開會,要想拿到命薄劃掉云青臨的生平,只能是現(xiàn)在。
紀淮在時是玄枵掌管命薄,沒成想他當(dāng)了代冥王也不放手掌管命薄的權(quán)利。
要不是必安冒死拿到命薄隱去了他的出生,恐怕早就被玄枵發(fā)現(xiàn)了下落。
由于玄枵不準范無救近身,搞得紀淮要和他偷偷摸摸進判官司。
好在過程順利,紀淮拿到命薄就施法找云青臨的名字。
范無救看到命薄想起來一件事,對紀淮說:“天界有位神仙也在人間歷劫,含冤受死。代冥王好像與他有些過節(jié),暗中用了手段讓他進不了冥界轉(zhuǎn)生”
“誰?”
紀淮找到后用冥界特制的墨涂在云青臨的名字上,不消片刻名字便在命薄上消失。
“文昌帝君”范無救立馬回道:“此世他的凡間名叫張文君”
紀淮了然:“難怪了,玄枵這么不容人,逮著機會肯定要報復(fù)文昌君”
范無救猶豫道:“恐怕不是簡單的報復(fù),代冥王派了心腹打算背地將張文君的魂囚禁”
紀淮表情有片刻的凝固,立刻打開命薄翻找張文君的名字。
“他如今歷劫幾世?”
“最后一世”
紀淮冷哼道:“他倒是算得好,要文昌君永不得歷劫圓滿,無法歸位”
范無救問道:“那該如何做?冥界去了幾波人也沒找到張文君的魂”
“你暗地去找泰山王,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先一步找到張文君的魂”紀淮將張文君的命薄撕下來交給范無救。
“好”
現(xiàn)下紀淮無法分身去救文昌君,因為南拾還在只今山等他。
說到南拾,她此時正跟在兩只喬裝打扮的妖后面,百無聊賴。
兩只妖將她帶到了人跡罕至的野外,這里雜草叢生,殺人滅口最適合不過。
巧了,南拾也是這么想。
時機已到,兩妖對望一眼動手朝身后襲去!
可回頭一看,人沒了,就剩只狗在那。
你看我,我看狗,狗看你和我。
哮天仰頭對著天吠了兩聲,兩妖齊齊向上看。
南拾在兩妖的上方急速俯身擊來,手中的命棍勢如破竹刺下!
氣波將那兩只妖震飛出去老遠。
南拾雙手結(jié)印,命棍懸浮在空中被細細的紅光圍繞,隨后像是有目標一般猛地向一只妖刺去。
命棍直直穿過心口,那只妖就連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就死得一干二凈。
剩下的一只沒想到眼前小女孩樣子的人法力如此強盛,這下才后悔招惹到了勾魂祖宗。他慌不擇路跑進了比人高的雜草里,隱了身形。死也想不到南拾的命棍兒循著妖氣確定了他的位置,一棍穿過去送他上了西天。
南拾得意召回自己的命棍,她體內(nèi)有上冬七千年的法力,就連師父也是能過兩招的。
當(dāng)然,只限兩招。
“走吧哮天!去只今山”南拾拍拍手上的灰叫哮天。
哮天提醒她:“南拾,那兩只妖的錦囊還在指戒里呢,不管了嗎?”
南拾猛地拍腦袋:“我把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