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晏瞥了一眼傷口,本不在意,但一陣劇痛卻使得他精神一陣恍惚。
長晏喘息了幾口,再度看了看傷口,血竟然止不住。
他伸手拂過,將傷口凍結(jié)住。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快一刻鐘了,他為何還能操控那柄劍?難不成是他猜錯了?難道他可以掌控這柄劍嗎?
云舒在耳鳴中逐漸恢復一些意識。
剛才怎么回事?自爆?
不對,不是自爆,是那人身上被下了禁制。
云舒運轉(zhuǎn)著萬物三生訣,她雖然受到了不小的沖擊,但其實沒受什么傷。
她睜開眼睛,只見琨瑜趴在她的旁邊,整個背部都是燒焦的痕跡,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昏厥。
云舒一驚,伸手抓住了他,“琨瑜師兄?!?/p>
她用她的木靈力幫他療傷,琨瑜的傷勢逐漸穩(wěn)定,人也醒轉(zhuǎn)過來。
“云舒師妹……”琨瑜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他想要撐起身子,身后卻一陣疼。
“師兄,你先別動。”云舒爬到他身邊給他喂了顆藥,琨瑜后背的傷口立即肉眼可見的愈合。
“這是什么藥?”
“四品丹藥?!痹剖嬲f,“不過只能恢復你的部分傷勢?!?/p>
不用說,琨瑜也知道,這顆丹藥是算在他師父頭上了。
“剛剛那人自爆了?”
“不是,可能是某種禁制?!?/p>
某種只要一說出秘密,就會自動爆炸的秘密。
殊擇變作小狐貍走到云舒身邊,稍微變大了一些,這一次卻遠遠沒有之前那么大,只是如狼一般大小。
云舒費力的爬上殊擇的背部,琨瑜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還吐出了一口血。
情況危機,他不方便療傷。
半空中,長晏對面的魔修突然發(fā)了瘋,身上氣勢瘋長,對著長晏突然發(fā)起了猛攻,他化神初期的修為,隱隱有突破到中期的趨勢。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壓住了長晏一頭,長晏的身上又多了些細微的傷口,這些傷口都如他胸口的那一道,止不住血流和疼痛。
天衍閣的那位化神臉色不太好看,因為他看不出眼前他們幾人的命運,不過上船之前,怎么沒人告訴他,此趟是大兇?。?/p>
嗯……沒人看出來,或許就不是呢?
一劍突然刺向天衍閣的化神,貼著他身上的軟甲而過,直接把他的軟甲劃破了。
天衍閣化神冒了一頭冷汗,這個軟甲雖然只對化神有用,但這才接了他一招???
他抬頭看長晏,見長晏情況不太好,還是頂了上去,在場就他兩個化神,他不頂誰頂?
然而那魔修卻沒有跟他打的意思,他大劍一揮,竟把自己的化神隊友斬了。
那位隊友最后還用吃驚的目光看著他,誰會想到,好好做個任務(wù),作為隊伍里的副隊,他以為自家領(lǐng)隊是過來幫忙的,怎么把他給斬了?
由于是隊友,他根本沒有防備,一刀封喉,從天際墜落。
瞧見那人猩紅的眼神,長晏提醒道,“小心,他失去理智了!”
戎鶴見狀,立刻遁遠,其余的魔修卻對著他緊追不舍,將他堵在了缺口處。
現(xiàn)在他們是無人能敵此人,那失控的魔修似乎能察覺到長晏和另一位化神身上強大的氣息,即刻將矛頭對準了他們。
天衍閣的那位化神嘴角一抽,急忙帶著長晏后退。
然而退出了他的攻擊范圍,他又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了戎鶴那一方戰(zhàn)場。
戎鶴:“……”
魔修朝戎鶴等人飛去,戎鶴等人本正在交戰(zhàn),此刻立即各自奔逃開來。
現(xiàn)在這人可是見人就殺。
“小心!”
戎鶴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過,卻不料那魔修斬來一道劍氣,正中他的背心。
戎鶴渾身一顫,整個人立刻就要昏過去。
“師兄!”琨瑜忍著自己身上的傷痛,起身一躍,接住了戎鶴。
“師兄,你沒事吧?”琨瑜看著戎鶴蒼白的臉,他背后的血溫熱了琨瑜的手背。
戎鶴微微睜眼,緊皺著眉頭,元嬰中期挨了化神中期一招,他沒當場死去就算不錯了,沒想到一道劍氣竟然就能夠傷他。
缺口處,另外幾個魔修也飛了進來。
云舒直接祭出一個七品防御陣,將三人籠罩在內(nèi)。
憑借一個元嬰兩個金丹的陣容,要想突破此陣可不容易。
不過……外面那個家伙就說不定了。
只見那人身上的氣息還在瘋漲,直接突破了化神中期還不止,正朝著化神后期進發(fā)。
他似乎痛苦異常,捂著自己的頭慘叫連連,很快,黑色的斗篷里就滴出了鮮紅的血液,看的云舒一陣頭皮發(fā)麻。
很快……他化神后期了……
云舒嘴角一抽,要不要這么扯?
她對琨瑜說,“琨瑜師兄,一會他要是沖過來,你就拿出你的小劍。”
琨瑜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現(xiàn)在是真的生死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