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瞬間眼眶內(nèi)盛滿淚花,卻偏偏不叫它落下來。固執(zhí)的盯著男子的眼睛。
魏晗怔住半息,雖知都是假的,心卻莫名的緊了一下。
這不像他。
魏晗自幼知曉自己與旁人不同,他看見受傷的兔子不會同情,看見去世的親人不會傷心,哪怕是近親之也是冷漠的。
可以說是真正沒有心的人,他的心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緊張?zhí)鴦?,仿佛最標準的計?shù)器,永遠保持在70次。
可同時,冷漠的魏晗也是極聰慧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用飽讀詩書和勤勉恪職將自己完美的掩藏。
但今天,他的心漏了一跳。
這很不尋常,而這不尋常都是因為這個淚眼朦朧的棄婦。
“怎么會。”
魏晗斂了眸,將易嬌嬌扶起。心中雖有波瀾,面上卻是平靜溫和:
“你是個好姑娘,我是怕耽誤了你的名聲?!?/p>
“蓉兒只愿永遠追隨公子,若公子不放心,蓉兒可以賣身,日后便真正是公子的人了!”
易嬌嬌滿眶的水花齊齊墜下,像是珍珠砸在魏晗的手背上。涼涼的,如同墜在魏晗心上。
就像午夜夢回,那缺月的守宮砂帶給他的悸動,叫他婉轉(zhuǎn)心痛。
幾乎沒有猶豫,魏晗已決心做一個獵人,將這個狡猾的小女子困住。
他要她,要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
他要打造一個金絲籠,把這個滿嘴甜言蜜語的謊話精圈禁起來。
做他心尖上,掌心上的金絲雀。
看著她嫵媚而清純的盛開,如清晨的汲著露珠的鮮花,只給他一人欣賞。
絕不給旁人偷窺半玷污一丁點。
狐貍精如果知道了他腦子里這些瘋狂扭曲的想法應(yīng)該會害怕的顫抖吧。
呵。
不急,他不急。
他會一點一點的,織一張網(wǎng)把她吃進去。
魏晗以為自己是獵人,卻忘記了,優(yōu)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xiàn) 。
魏晗溫潤一笑:“你若無處可去,便暫且跟著我。若哪日想離去,也是可以的,無需賣身于我。”
他要的可不是一張薄薄的賣身契,他只要她的心。
易嬌嬌心底直流口水,這要放現(xiàn)代就是妥妥的三好少年吧。
家世好、學(xué)問好、長得還特喵的惹人犯罪。
“蓉兒都聽公子的?!币讒蓩刹亮藴I,勾出一抹嬌羞的笑:“公子想怎么做都可以?!?/p>
反正她都是他的人了,任君為所欲為。
可惜正人君子似乎沒有聽懂她的意思。
魏晗此次入京明面上是為了秋闈。作為表姻親的王氏十分樂意他住進王家。早早規(guī)整了僻靜的院子等著魏晗。
魏晗遇上王氏的捉奸大隊,明面上是偶遇,實則卻是他還那夜一個恩。
哪料,恩還了,人也帶回來了!
魏十三聽著馬車內(nèi)的動靜,欲言又止。
魏氏同王家是姻親,少爺把這棄婦領(lǐng)去王家,怎么看都不妥當。
少爺向來最重規(guī)矩,言行舉止從無踏錯,今日怎么為一棄婦昏了頭腦。況且這棄婦也并非多美麗。
易嬌嬌跟隨魏晗住進了王家,做起了貼身婢女。
當晚王太師設(shè)宴,魏晗應(yīng)約前去。
易嬌嬌搶了魏十三的活計,為魏晗打點衣物。氣的十三跳腳,直呼公子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