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三氣鼓鼓的走出去,魏晗勾唇一笑,:“十三性子是有些急躁。”
易嬌嬌雙手做環(huán)抱狀,將腰帶系好,又取了一塊紅色玉佩系上。
魏晗慣用羊脂玉,低調(diào)而奢華,卻是從未佩戴這般血紅的玉佩。
這是易嬌嬌的小心思,讓魏晗心中的她是與眾不同的。
“公子真好看,是蓉兒見過的,最好看的人?!?/p>
易嬌嬌仰慕的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男子。仿佛眼中心中只他一人便是全世界。
魏晗很吃這一套。他的獵物眼中自該只有他。
男人心中愉悅,面色卻不顯。只是眼神中的小嘚瑟還是叫易嬌嬌給捕捉到了。
訴說了一番不舍和仰慕后,易嬌嬌揮著小手絹送別了魏晗。
轉(zhuǎn)身的一瞬眼中哪還有依依不舍,疲累的扭了扭脖子,鞋也不脫,直接躺上貴妃塌上。
這一天,可真夠累的。
她須得好好理一理頭緒。
離間林陽洲夫妻不難,沒有感情,以利益結(jié)合的夫妻,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哪怕沒有肥料,也會生根發(fā)芽,最終一發(fā)不可收拾。
魏晗小哥哥她也有信心,倒是這王太師,有些棘手。
王太師歷經(jīng)三朝更迭,侍奉了三個皇帝,其手段自不用多說。
要想扳倒王太師,除非他腦子想不開通敵叛國,要么謀害皇帝,否則就憑他的三朝元老的資格還真動不了。
易嬌嬌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頭,隨意打開進(jìn)度條查看。
林陽州進(jìn)度:10%。
雖說下降了,倒也還在她預(yù)料之中。
畢竟,林陽洲本就是涼薄之人。
魏晗小哥哥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0%。
合著她這一天又是給崇拜又是勾引的,屁用沒有??
那邊宴會,魏晗敷衍打著交道。
但魏三公子此人,與人交談時目光認(rèn)真,就是敷衍的客氣話落在旁人耳中也顯得特別真摯。
王太師捋著胡子笑瞇瞇道:“三公子遠(yuǎn)在清河,京城卻早有盛名。后生可畏啊?!?/p>
魏晗起身舉盞,端的是一派謙虛晚輩:“太師謬贊了。比起連中三元,舌戰(zhàn)群儒的太師,晚輩實在羞愧?!?/p>
王太師心中暗暗點頭。
驕而不躁,才學(xué)品性兼具,清河魏三名不虛傳啊。
若他王氏能有此等晚輩何愁聲名不顯。到底王氏底蘊不足,比不得百年簪纓世家,養(yǎng)育不出如此后生。
王太師思索著,眼神飄忽看向屏風(fēng)后的女客。他的幾個孫女正是花一般的年紀(jì)。
魏晗知王先道的謀算,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一塊肉擺在碗中,你本無所謂,但若有人同你搶了,這肉便立時變得噴香。
小狐貍精有了危機(jī)感,他在她心中才愈發(fā)顯得不可或缺,最后成為她不可放手的偏愛。
三朝元老的王先道在魏晗這里不過是他磨煉‘獵物’的一把刀。
一場宴會,魏晗很快從那些個酒囊飯袋口中摸了底細(xì)。
王玉環(huán)。
呵,什么東西都敢往他嘴里塞。
王太師精明了大半輩子,子孫晚輩卻一個不如一個。
偌大的太師府,三千子弟,竟是一個舉人也沒有。
高樓無地基,轟塌也只是時間早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