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澤屬實是沒想到,圣上會說這種話,嘴邊吊兒郎當?shù)男θ轁u漸的被收了回去。
“父皇……兒臣……”
“行了,朕不怪你,朕就只當你還未想通?!?/p>
陳清澤低下頭,那這么說,圣上將他派去邊關,也定是知曉了他最近在調查通敵之事:“父皇為何會覺得兒臣不是真的不學無術呢?”
“你是朕的兒子,你什么德行,朕會不知?”圣上此時的眼中帶著些慈愛。
陳清澤想,經此一事,或許他就會成為所有人目光的聚集點了吧,父皇這是在逼他啊。
“此番去邊關,把事做的漂亮些?!笔ド峡粗?。
陳清澤沒再說話,只是眉頭似乎更緊了些。
最后圣上揮了揮手:“走吧,讓朕歇會?!?/p>
等陳清澤出了宮門,見到的人正如他所料,淮南王陳興洋正站在門口等著,一看到陳清澤就立馬跑了過來:“喲!三哥。父皇,都找你說了些什么?。俊?/p>
陳清澤聽到后就一臉的苦大仇深:“唉,別提了,父皇不知從哪里聽到的咱們兄弟們的談話,龍顏大怒,還說我廢物,五弟,你當真覺得我是父皇說的那種人嗎?”
陳清澤將問題拋給了陳興洋,陳興洋尷尬的笑笑:“三哥哪里的話,父皇說的那都是氣話,怎能放在心上呢?”
陳清澤這才舒展眉頭,笑著點點頭:“那便好?!闭f完就直接越過了陳興洋,坐上自家馬車,離開了。
陳興洋看著馬車逐漸遠去,眼中的嘲諷也愈加顯現(xiàn):“哼,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心里沒數(shù)嗎?”
嘟囔完,甩了甩衣袖,也上了自家馬車,離開了。
等陳興洋回了府中,發(fā)現(xiàn)桌臺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封信,他拿起看了看,此信并未署名。
他打開信封:“若是王爺遇了瓶頸,在下不妨給王爺個提示,福安王之表象皆假,不可輕視,若想治之,宋太傅之女可一試。”
看到最后,陳興洋瞳孔縮了縮,忙對著屋外喊:“林祥!”
“哎!王爺,奴才在。”
“今日可有人來我書房?”
“回王爺,沒有?!?/p>
“沒有?”陳興洋又問了一遍。
那奴仆搖了搖頭。
陳興洋深吸一口氣,若這信中說的是真的,那陳清澤可真不簡單,能將所有人騙得團團轉。
“你去替我將百花樓那個……那個……”陳興洋不記得那人叫什么。
“王爺,是玲瓏。”
“對,就是她,把她給本王叫過來?!标惻d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不知怎的,今日頭格外的疼。
不一會兒,玲瓏到了。
“王爺?!?/p>
“本王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玲瓏面色凝重:“奴派了兩人,一人死,另一個未找到機會進去將軍府,將軍府戒備森嚴,并不好進?!?/p>
陳興洋聽完“啪”的把書扔到了地上:“你怎么這么沒用?你別忘了,你弟弟和你母親的命還在本王手里,若是想要他們活命,就聽本王的話?!?/p>
“是!王爺息怒,這次是奴一時失手,奴會繼續(xù)找機會,進入將軍府的。”
玲瓏急忙說道,若不是因為親人的原因,她又怎么會替陳興洋這種人辦事。
陳興洋穩(wěn)了穩(wěn)情緒,又諂笑著說:“好玲瓏,這次,本王要你親自去,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打入將軍府內部。”
“……是?!绷岘嚥慌滤?,她就是怕家人出事。
宋寧歡剛給父母請了安,就聽到身后管家來報:“老爺,夫人,福安王爺來了?!?/p>
宋太傅捋了捋胡子:“知道了。”
宋太傅說完就去了書房。
宋寧歡一聽是陳清澤來了,心里癢癢,想去看看他,但是又生氣,最后一咬牙,有什么好看的。
“母親,女兒先回去做作業(yè)了。”
宋夫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