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這是去哪?。俊?/p>
“咳咳……你的事情辦完了,自然要處理本王的事情了?!?/p>
宋寧歡這才想起來,陳清澤能來這里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公務(wù)在身的,恰好因為她,耽誤了一會兒而已。
想到這,宋寧歡開口道歉:“對不住王爺,耽擱了您些許時間。”
“嗯。”
陳清澤此時已將自己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強(qiáng)壓了下來,聽到宋寧歡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面色突然冷了下來,沒有別的,只是她的一句道歉讓他想起剛剛樓上那句“不熟”,只一瞬間,車廂內(nèi)的氣氛就降至冰點,但宋寧歡依舊沒有察覺。
宋寧歡見陳清澤不想與她說話,便沒再發(fā)出任何聲音了。
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陳清澤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面紗,伸手遞向宋寧歡:“此處不比剛剛那里,把這個戴上,還有腰間的玉佩摘下來,收好,隨本王進(jìn)去?!?/p>
“哦?!彼螌帤g接過面紗戴上,聽陳清澤的話,將玉佩摘了下來。
弄完之后,陳清澤給她了一個眼神,宋寧歡皺了皺眉,啥?他這是啥意思?
陳清澤見她沒明白,就輕輕嘆了口氣,拿起她的手按在脖子傷口處,無奈的笑了笑:“你怎么一會聰明一會笨的?”
說完后,松開抓著宋寧歡的手,起身下了車。
宋寧歡被他的一句玩笑話戲弄的紅了臉,幸虧有面紗擋著,若是被陳清澤看到了,怕是打趣的更緊了。
宋寧歡打開車門,也準(zhǔn)備下車時,看到陳清澤在偷偷的活動手臂,她仔細(xì)一想,陳清澤幫她按傷口按了一路,胳膊麻了吧。
但是當(dāng)陳清澤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時又停下了動作,宋寧歡自然是注意到了,不禁在心里偷笑,這死傲嬌王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嘛。
她下車時,陳清澤走過來,向她伸手,一幅要扶她的模樣,宋寧歡想要拒絕,但是不知怎么的,腦子跟不上動作,她就那么搭著陳清澤的手,走下來了。
她甚至很清楚的感覺到陳清澤的那條手臂有些許使不上力,于是她小聲低語道:“王爺,有時候可以不那么逞強(qiáng)的?!?/p>
說完,她竟“咯咯”的笑了幾聲。
陳清澤看著她笑,心中的郁悶倒是稍稍褪去了些,甚至有些寵溺的問道:“是嗎?本王盡量?!?/p>
宋寧歡和陳清澤相視一笑,向知府走去。
青城知府王左聽家仆來報,說是福安王來了,就急忙起身去迎,奈何還沒出屋門就被陳清澤的陣仗嚇住了:“哎呦,卑職參見王爺?!?/p>
“王大人快快請起,見本王不必行如此大禮?!?/p>
王左偷偷看了一眼陳清澤身后的兵,黑壓壓的,屬實叫人緊張,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知王爺突然造訪,有何事呢?”
“啊~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王大人?!?/p>
“王爺,您里邊請。”
陳清澤擺擺手:“不必了,這樣吧王大人,本王讓你看一樣?xùn)|西?!?/p>
話音剛落,蕭榭就走上前來,拿出一張紙,亮在了那王左的眼前。
“王大人,你可看好了,這是聞將軍控告你的訴狀,上面說你非要與他買賣人口,將這青城的男丁都賣給他。”
王左渾身一震,奪走那訴狀,瞪大了眼睛看,那的確是張訴狀,署名處也的確是聞五的名字。這下,王左氣的臉都紅了:“放他娘的屁!王爺!冤枉啊,這是那姓聞的誣陷卑職的啊!”
陳清澤知道他肯定會生氣,因為這張訴狀就是他托人模仿聞五的筆跡偽造的,目的就是讓王左以為聞五要過河拆橋,收了好處就翻臉不認(rè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