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清澤語調上揚:“那么王大人的意思是這件事另有原因?”
“當然,王爺,您聽卑職一言,他就是過河拆橋,既然您能來到我府上,肯定是您查到了什么,卑職承認,卑職有錯,但他聞五!不可能一點錯都沒有,他就是想要獨吞那些貪來的錢!”王左越說越激動。
這時在一旁聽著的宋寧歡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人怎么這么蠢?”
陳清澤聽力敏捷,盡管宋寧歡再怎么小聲,他總是能聽到的。
他扭頭看了一眼宋寧歡,眼神中略帶了一絲制止的意味,卻在看到她認真憋笑的臉時,又染上了幾分無奈,最后他竟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輕笑了一聲。
他不否認,這王左的確蠢,稍微動點腦子想想就知道這事不對勁,一同犯事的人怎么會平白無故就控告同伙,那可是有著被反將一軍的風險的。
可惜那王左一直低著頭,沒能看到這兩人的小動作,不然鐵定能反應出點什么來。
陳清澤在來之前就打聽過了,這王左本就是個死腦筋的,還特別容易偏激,他若是稍微有些心眼,也不至于只做個小縣知府。
果不其然,陳清澤還未說兩句,他便把什么都招了。
陳清澤正了正自己的臉色,恢復到原來的嚴肅:“本王問你,你和他是只交易了人口嗎?”
許是這句話的意圖太過明顯,王左愣了許久沒肯說話。
蕭影在一旁看不下去就開口訓斥道:“大膽,王爺在問你話,你竟敢不答?”
陳清澤出手制止了一下,又說:“王大人,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答?”
“回……回王爺,這個卑職實在不知??!”
陳清澤聽完眉毛微挑,沒想到他竟還想隱瞞。
“是么?”這句話極具危險性,陳清澤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王左自然是聽出來了,嚇得他急忙跪下,求陳清澤饒命。
“王爺!王爺饒命!卑職是真不知了??!”
“王左,你知道那聞五還對本王說了什么嗎?”陳清澤蹲下,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逼迫他抬頭看著自己,這下,王左更是害怕了。
“聞五說,你還偷盜軍餉,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時只是少了一點,他便沒有作聲,可后來,你越偷越多,越偷越多,最后軍餉和糧草竟不夠了軍用。”
王左冷汗貼身,聽到這,心中大為震驚。
“他上門找你理論,可你竟邀請他加入你,說他的身份行事更為容易,你們兩個定會發(fā)大財,前途無量?。 闭f著,陳清澤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左瞬間就講不出話了。
好大一會后,他反應過來,沖著陳清澤大喊:“王爺!冤枉啊王爺!卑職本就知貪污軍餉是大罪,又怎會涉險玩命呢!”
陳清澤沒說話,靜靜的聽著王左口中吐出來的話。
“肯定是他聞五,這個王八羔子,他定是以為卑職拿不出可以反抗的證據(jù),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將我扳倒了,那些錢就都是他的了!”
“你有證據(jù)?”陳清澤問。
“有!有有有有有!王爺,卑職知道那孫子有個庫房,貪來的軍餉和糧食都在那里放著呢!我這兒還有之前趁他不注意偷來的一本暗賬,貪污軍餉的事,卑職斷是不會干的,只是幫他隱瞞了這件事,沒想到,如今這孫子竟想要把這么大的一口黑鍋丟給我!”
“你可知那庫房在哪?”
“知!我知!之前卑職派人跟蹤過他,他沒發(fā)現(xiàn)?!?/p>
“在何處?”
“在北街的慧心藥莊上!”
陳清澤給蕭榭遞了一個眼神,蕭榭立刻領了一隊兵馬前去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