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說什么?”
海將軍在東方卿舒身后不明所以,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陛下的眼神一直在追隨著那名男子,且他還從陛下剛才的話語里聽出了一絲慌亂!
“在這守著,等朕指令!”
一眨眼的功夫,東方卿舒便消失在了眾將士眼前。
東方卿舒化作一縷風(fēng)息一直尾隨著那門客,穿過洞穴最寬處,走近一個狹窄過道,過道兩邊都做了鐵欄桿,像是水牢。
門客手持通行令牌,越過三道石門,最終才進(jìn)入另一方寬闊天地。
東方卿舒一進(jìn)這里,便被一股股怨氣包圍。
放眼望去,前面一排排烏泱烏泱的竟然全都是被煉魂鼎洗煉后的靈魂。
他們有些靈魂的眼里還在流淌著血淚,而這些魂魄只要一有反抗情緒,就會被綁在石柱上的魂王怒喝,直至他們偃旗息鼓。
“近日又得到一上佳魂魄,主人說了,趕緊把他的肉身處理干凈,和前幾日從北冥抓回來的那小孩兒一塊兒,一同放下去煉化。”
“是!”
東方卿舒一聽,北冥?小孩兒?不會是蘇錦屏和百里驚鴻那二人的兒子君驚瀾吧?
想到此處,東方卿舒的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緊煉魂鼎岀,見他們拘來的小孩兒魂魄眉心有一顆朱砂痣,她便萬分確定,這就是君驚瀾無疑。
原以為蘇錦屏他們的孩子只是中了簡單的離魂之術(shù),卻不曾想他的魂魄是被人強(qiáng)行拘走的。
這時,門客也將新帶回來的那人和小孩兒放在一處,摘去他的面罩,東方卿舒心頭一緊,果然……
“時辰差不多了,剝了他的肉身!”
門客冷聲吩咐,手下們立刻端來剝離肉身的工具,東方卿舒見狀,手上凝聚起一個紅色的能量球,嗖地一下連人帶工具一并炸飛了岀去。
門客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見東方卿舒人已至其跟前。
再一看,東方卿舒的手已經(jīng)穿過他的心臟,順勢將君驚瀾的魂魄收進(jìn)了袖子里。
“是你……”他這才認(rèn)出是那日他在酒樓見過的女子。
“是我!下地獄時,記得睜著眼,朕喜歡看人死不瞑目,記住了嗎?”
她的話,如森冷的刀劍,使他的雙眼頓時布滿猩紅的血絲。一直到死,他方知曉,自己惹的究竟是何人……
“皇甫懷寒,皇甫懷寒,醒醒!”
和方才冰冷無情的聲音不同,此刻她的呼喚里,帶了些許急切和隱隱的擔(dān)憂。
一直到那雙暗紫色的眸子睜開,從朦朧到清晰可見她微微蹙眉的容顏,粉嫩的唇呼出一口輕松。
“卿舒……”他喊她時,氣息稍有些微弱。
“別說話,我?guī)愠鋈ィ ?/p>
啾——一個煙火絢爛了峽谷的黑暗深幽,守在門外的海將軍見到東方卿舒的信號,帶著人馬一路殺了進(jìn)去。
東方卿舒一把攬過皇甫懷寒的腰身,以意念化劍,一劍劈開了煉魂鼎,二劍斬?cái)嗔硕囱ㄋ谢昶堑募湘i,三劍直接轟地一聲將洞府劈成了兩半。
只見她足尖輕點(diǎn),抱著皇甫懷寒一躍數(shù)丈。
皇甫懷寒見周圍的景物都在往下墜落,身邊的她卻連口氣都沒喘。他似乎有些明白,若柳白日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
“閣下毀我煉魂鼎,壞我主上大計(jì),竟然還想一走了之嗎?”
皇甫懷寒一怔,又是那個沙啞的聲音,那個人,貌似實(shí)力也不容小覷。
“當(dāng)心……他很邪門……”皇甫懷寒出言提醒,東方卿舒卻在這么嚴(yán)肅的時刻蹦出了爽朗的笑聲。
邪門?能有她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