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不是抓何青嗎?為什么我們不去碼頭?偏要在這個廢棄的渡口這兒等?”
昨晚兄弟們在鳴彎峽谷忙活了一宿,玄力都浪費在搬那些銀子身上了,更氣的是搬的還不是自己的銀子。
如今身心俱疲,卻還要在這又悶又熱的廢棄渡口呼吸滿是臭腥味的海風(fēng),連日積累的疲憊,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到極點。
被稱作將軍的海宴,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滿是風(fēng)霜的一張臉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渡口。
“你覺得何青是傻子嗎?他的門客昨晚一夜未歸,他必然是有所警覺。如果我是他,自是走為上計。你別看這個渡口常年廢棄,但這里卻是那些亡命之徒最好鉆的空隙!”
士兵們聽完將軍的分析,覺得頗有道理,便只好繼續(xù)忍耐著蚊蟲的叮咬等待。
一直到日中時分,此渡口卻無一人前來。就在他們以為何青已經(jīng)從碼頭逃跑的時候,幾個穿著破布衣衫的乞丐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渡口邊。
當(dāng)中一個乞丐身后似乎扛了一個麻袋,看重量,應(yīng)該是個人!
海燕提醒兄弟們注意隱蔽,眾目睽睽之下,乞丐打開了麻袋,將士們見是一良家女子,紛紛露出驚訝的眼神。
他們眼睜睜看著剩下的三個乞丐迫不及待的扯開女子的衣衫,當(dāng)中一個士兵忍無可忍,砰的一下就飛出去將那些乞丐打倒在地。
“沒人性的畜牲,揍他!”
這群士兵本就有情緒,這下來了這么幾個出氣筒,紛紛不顧海宴的命令,從四下下蜂擁而上,一上來就對著那幾個乞丐拳打腳踢,場面一度混亂。
海宴呸的一聲,將狗尾巴草吐到了一邊。心想,也罷,讓他們發(fā)泄發(fā)泄也好,等回去再處置他們。
可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的士兵一擁而上去打那群乞丐時,有人正借著海宴身后蘆葦?shù)难谧o(hù),悄悄的登上了船。
嘩嘩的流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海宴的黑靴,海宴注意到這浪花拍打鞋子的頻率忽然變快了,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精明起來。
“你倒是劃快點??!”
何青在這搖搖晃晃地一葉小船上,是坐立難安。
盡管這個渡海口離海不遠(yuǎn),但這條小船要滑過去,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且入??谔幎加写罅康哪嗌秤俜e,稍一不注意,船就會陷入泥沙里。
“哎喲我的大人哎,您沒看小人都開始喘氣了嗎?小人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劃水了!”
賀青見狀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耐著性子坐下來等??伤钠ü蛇€沒坐穩(wěn),船的上方忽而磁的一聲,一柄明晃晃的利劍直接暴露在何青眼前。
緊接著又是刺啦一聲,船的上方直接被劍劃破,一直到何青看清楚海宴的面容。
“何大人,障眼法使得不錯??!”
“海……宴……”
許是看到海宴,何青終于意識到,自己出逃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也沒了。嘴巴囁嚅了幾下,終究是沒在說什么!
聽風(fēng)竹塢里,東方卿舒一襲芙蓉長裙,慵懶地旋轉(zhuǎn)著皇甫懷寒給她的紅玉簪子,一直到海東青飛到自己桌邊,她才來了精神。
東方卿舒看了一眼海東青的眼睛,讀取到何青已被海宴抓捕的消息,眉心舒展,露出了一抹安然的笑意。
“看來是有好消息!”
一襲水墨長衫的皇甫懷寒走到東方卿舒對面坐下,暗紫色的眸子暼了一眼桌上的紅玉簪,再端看一番她的粉色芙蓉長裙,心想她倒是挺會搭。
“的確是個好消息!如今,何青已被海宴抓獲。那群海盜最近應(yīng)該暫時不敢猖狂,剿滅他們只是時間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