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卿舒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若柳已經(jīng)在旁邊等候多時了。
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眼神正好落在那封信上。
“卿舒,聶氏一族已全數(shù)落網(wǎng),京都傷亡的百姓也暫時得到了安置,杜府那邊也差人去官署告假了。其余的梁王余孽,季相已經(jīng)在極力抓捕!”
東方卿舒聽后,簡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造反的事情是解決了,但馬上另一件國事又該接踵而至。
“命戶部侍郎、禮部一干人等,前來御書房見朕!”
距離皇甫懷寒訪楚的日子,只剩一個月了!東方卿舒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眉心,心想真是沒有一天清閑日子。
“是!”
等若柳退下,東方卿舒才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看完,見落款處赫然寫著皇甫懷寒親筆四字,東方卿舒的心好似漏了一拍。
信上寫明:
朕來楚多日,有賴楚皇多多照拂,特謝過大殿下心照不宣之意,待正式訪問之日,再行相謝!
“你這哪里是謝啊,分明是想搶在別人揭發(fā)你之前,自行打消那些人的疑惑呢!”
也罷!他們知道也好,總好過自己天天擔(dān)心?,F(xiàn)在難的是,自己該不該去見皇甫懷寒一面呢?自己的身份已然挑明,顯然已經(jīng)沒有裝下去的必要。
“啟稟陛下,戶部侍郎等人已經(jīng)在御書房候著了!”
東方卿舒聞言,換了一副嘴臉,招來人給自己更衣!
就這樣,東方卿舒一連在宮中忙活了好幾日,才算堪堪穩(wěn)住朝局。閑下來的功夫,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信,思慮在三過后。
“還是去見見吧!”
東方卿舒的車架是在深夜抵達(dá)玫瑰莊園的,入得園內(nèi),只有兩名下人引路。路過皇甫懷寒的院子,想著他應(yīng)當(dāng)是睡了,猶豫了一陣,還是明天再找他也不遲!
拐過幾個長廊,東方卿舒忽然瞥見一簡易吊床,突然心血來潮想去歇會兒,便抬手揮退了眾人。
“啊~偷得浮生半日閑~還是小小莊園惹人愛??!”
東方卿舒美滋滋地躺在吊床上,清澈的眸子映射出滿天繁星,璀璨而奪目。
可是,看著看著,雙目就開始模糊了!這些天太累,幾乎沾到床就睡。以致于某人走到她跟前,她都絲毫未覺!
“見過楚皇陛下!”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吐出幾個字。
誰料東方卿舒聽到,只是簡單翻了個身,弄的吊床吱呀作響?;矢押娝员秤皩χ约海D時有些哭笑不得。
更哭笑不得的還在后面!只見東方卿舒向往常一樣抬起手。
“有事就奏,挑重點(diǎn)講,沒事就滾!”
東方卿舒最煩人打擾她休息,除非真的有要事,否則她真的會發(fā)火!
可是,東方卿舒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人說事。于是打算將手放下,可皇甫懷寒卻在她放下的那一刻,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東方卿舒被這一抓,以為是若柳回來了,反手就握住了皇甫懷寒的手!
“來得正好,將人給朕帶出去,罰三個月月俸!”
皇甫懷寒見她話照說,眼睛照閉,想來又是把人錯認(rèn)成她身邊的若柳了。
“三個月月俸,楚皇脾氣不小?。俊?/p>
這話一出,直接引燃了東方卿舒的怒火。她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打擾她的睡眠。
“你若是活膩了,朕不介意現(xiàn)在送你下……皇甫懷寒?”
睜開眼,她的殺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子很快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皇甫懷寒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颖沩槃萋淙肓艘粋€溫暖的懷抱!
“大晚上的,還以為你睡了,就沒想去打擾你!你倒好,來也不說一聲!”
眼見東方卿舒埋怨,皇甫懷寒也忘了自己鬼使神差地來她院子是要做什么的!只得尷尬地咳嗽幾聲,再換上與往日一般的神情。
“梁王謀逆案,處理完了?”
東方卿舒一聽,也是尷尬咳嗽了幾聲,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差不多!”
又是一陣寂靜,二人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好在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讓東方卿舒感覺到一陣涼意?;矢押@才將人抱起,離開地面。
“喂,沒必要別扭成這樣吧?難道女子當(dāng)皇帝,顛覆了你的認(rèn)知?看你那難受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