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城門之下,東方卿舒帶領著東方允的一眾大臣們,早早地候在那里,儼然一派大氣之像!
東方卿舒眼見著,皇甫懷涵的車架漸行漸近。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一個月前那一個寂靜的夜晚,和那一夜皎潔的月。
車駕在離東方卿舒不到十步的距離,便停了下來,皇甫懷寒掀開車簾,一張清俊的容顏率先映射在諸位公卿的面前。
“倒是比四年前,更加沉穩(wěn)從容了!”
從他下車那一刻起,東方卿舒的眼睛便再也未曾從皇甫懷寒身上移開,以至于忽略了站在她左側的季黎悅那難以捉摸的眼神。
同樣,皇甫懷寒自車上下來那一刻開始,暗紫色的眸子里便滿是她的倩影。
“久不見楚皇,這些年可還安好?”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東陵和楚國的臣子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年?莫非陛下和東陵皇之前是故交?
“勞東陵皇記掛,朕安!東陵皇同諸卿一路舟車勞頓,想來受了不少顛簸之苦,宮中已備好筵席,為爾等接風洗塵!”
東方卿舒不明白皇甫懷寒為何會暴露曾與自己相識,但好在大臣們并未多想,自己只要從容應對即刻。
“臣等謝過楚皇陛下盛情款待!”
“東陵皇,請!”
“楚皇,請!”
二人一同舉步遙領在前,入了城內,由于離皇宮還有些許距離,東方卿舒事先準備好了迎接的車駕?;矢押谒陌才胖露虝汉退珠_了。
一直到常春宮宴開始,兩人才又并排坐到一處!
“東陵皇為兩國邦交,遠道訪楚,這份為了百姓的赤誠之心,朕實屬萬分敬佩!一杯薄酒,敬東陵諸位,也敬東陵與楚國,百世交好!”
底下的臣子們見狀,紛紛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杯,準備隨時喝下酒里的敬意。
皇甫懷寒見她那嫻熟的模樣,想起她在東陵時,處處隱忍克制的樣子,再一次從心底里滋生起對東方卿舒的贊賞。
“朕一路行來,見楚國地大物博、百姓安居樂業(yè),一派政通人和之象。這一切,皆仰賴楚皇治國有方。未來半月,朕自當要好好討教討教楚皇的治國之策!”
一杯酒遞過去,東方卿舒發(fā)現(xiàn),這廝竟然在笑?不是那種公式化的笑容,是那種意味深長的欣慰的笑容。
“談不上討教,互相學習罷了!”
酒杯輕觸間,底下的臣子們被這一通教科書式的會面搞的熱淚盈眶。兩國皇帝不僅謙虛有禮,且進退有度,這讓大家伙都覺得,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接下來,便是一陣歌舞奏樂的時間,舞姬們擺弄著水袖,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一個勁兒地朝她們心悅的人身邊扭動著。
首先不堪其擾的便是她的哥哥同季黎悅等人,連皇甫夜身邊也圍了不少!
有些膽子大的舞姬,更是直接在皇甫懷寒面前大秀起了身材,大拋媚眼。手中的絲巾自東方卿舒眼里滑過來又蕩過去,不免讓她覺得好笑。
“唉~可惜了,朕是女子,消受不了這艷福,委屈姑娘們這么腰肢亂顫了!”
旁邊的若柳聞言,一邊倒酒一邊無奈搖頭。
身邊邊的皇甫懷寒一聽她這惋惜的語氣,頓覺她這是在提醒自己,臺下的舞姬們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皇甫懷寒無奈,只得借著敬東方卿舒酒的功夫,轉移視線。
“早就聽聞楚皇海量,便再飲一杯如何?”
東方卿舒聽到后,端起一旁的酒杯,就要與皇甫懷寒對飲。可恰在此時,東方卿舒的小日子開始作妖,引得她的肚子一陣抽痛。
就連端著酒杯的手也跟著晃了一下,皇甫懷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楚皇,可是身體不適?”
一句簡單的問候,引來了東方允和季黎悅的目光,若柳此時才想起,今天是卿舒小日子造訪的時候。
“無妨!”東方卿舒忍著疼痛將酒喝完,隨后繼續(xù)解釋。
“只是故友許久未見,朕有些激動罷了!”
一句故友和許久未見,更加讓底下的大臣們確信,陛下同東陵皇是舊識。只是這舊,舊到何種地步,他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