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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在文瀟眼中，自己這話十分正常。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小卓大人看來，這話疏遠的有些過分了。也不知道是為何，他本能的想要反駁回去，“我……”

可是薄唇中堪堪吐出一個字里來，他就沒再說下去。

跟著，卓翼宸抿唇不語，一言不發(fā)，俊逸的眉眼低垂著，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落寞和無奈來。

.....

文瀟隨卓翼宸回了他的院落，進入屋內(nèi)，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在窗邊的小榻坐下。

雨后的天都，空氣中還漂浮著縷縷寒涼。

卓翼宸想也不想，從衣架上取下披風(fēng)，自顧自將人給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小卓，其實……其實不用……”

話還未說完，剩下的話就被駁回，“多說無益?！?/p>

——他傾身過來，距離過近，甚至清晰可感屬于他的，有力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

文瀟別扭的偏過頭，如雪的耳垂卻很是適宜的透出嫣紅。

而她也并不知道，卓翼宸看似無意，可視線早已從她雪白的玉頸、飽滿的唇瓣、散落的鬢發(fā)上一一掠過。

最后至那圓潤而紅的耳垂上收回。

而在抬眼的上一秒，卓翼宸早已將眼里淡淡的笑意抹去，必不會叫她察覺出可疑之處。

空氣都變得有點難以言說起來。

微妙的旖旎蔓延開，兩人卻是能當(dāng)做無所事事。卓翼宸在她對面坐下，將云光劍放在面前，若有所思，“無論趙遠舟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殺了他?！?/p>

這些年他始終被父兄之死所困擾，甚至從不做夢的人從那一日起便噩夢連連，這些文瀟都知道。

也總會寬慰他，也總會徹夜長談。

“小卓…失去至親之痛我也曾切身體會，時至今日我也同樣放不下。只是作為你的小姑姑，你的朋友，我還是要再勸你一句，伯父和翼軒哥哥若是在天有靈，是不會……”

話音未落，卓翼宸晦澀的嗓音便倏然插入，“那小姑姑，若我有朝一日劍指趙遠舟，真到了殺他不可的地步，你會站在我這一邊嗎?！?/p>

鬼使神差的，卓翼宸直直地望著她的雙眸，就問出了這些話。

或是安慰，或是勸他放下的話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卓翼宸明白，并不想再聽。

現(xiàn)在的他，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你選趙遠舟還是我。

與幽暗如潮的視線交匯，文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