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忽明忽暗,猶如脫韁的黑野馬,嘶吼咆哮著扯動著粉紅色的簾子,里面的一層紗吹著有些滲人。
“要變天了,我出去瞧瞧,你莫要出去?!陛p輕拍了拍蕭崇的手后,蘇清念撩開簾子走出去。
一道黑色影子,恰好攔住了傅青念的去路。蘇青念抬頭,對上了那人紅褐色的眸子,側(cè)了下身,行禮。
“昌河哥,別來無恙?!?/p>
輕柔柔的聲音傳入蘇昌河的耳朵里,蘇昌河一時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要酥了。
蘇昌河威嚴(yán)可怕的臉迅速轉(zhuǎn)為了笑臉,笑瞇瞇的看著蘇清念。
“念妹妹怎突大駕光臨,...從哪冒出來的?”蘇昌河邊說邊打趣的測了測頭,目光所及之處是后面的帳子“...噢...,里面應(yīng)該還有人吧...,應(yīng)該是個小書生吧?他剛剛好像挺牛叉的呀,...要不請出來較量較量,看看體力好不好?”
蘇清念面色不改,柔柔的笑了笑:“昌河哥,他...不過是清念在路上新結(jié)交的朋友而已,不會武功。昌河哥...,就不要難為他了...”
聲音依舊嬌滴滴的,輕柔柔的。蘇昌河冷笑一聲,走向前,附在蘇清念的耳朵上,放輕了聲音:“我不管他是誰,也不想殺他。你不用昌河哥,昌河哥的叫,總之,蘇暮雨要干什么,都不許管,不許妨礙他?!?/p>
“李寒衣不能死,蘇昌河,不管你與雪月城有多大的仇恨,都不該利用蘇暮雨去滿足你的私欲,蘇暮雨的實力你不是不清楚,你是要害了他呀,...李寒衣一旦出事,司空長風(fēng)能放過他嗎?謝宣能放過他嗎?...你真是瘋了!”蘇清念小聲吼道。
“給我滾回去!”蘇昌河后退一步,一掌打向了蘇清念的腹部,強大的氣流,推著蘇清念,跌進(jìn)了帳子里,還好被蕭崇摟腰抱住。
“什么情況?”蕭崇明知故問。
“我不得不和你解釋清楚了...”蘇清念用手蹭了下嘴角的血,另一只手輕輕拽著蕭崇的衣服:“我是暗河人,和殺手是一伙的?!?/p>
“清念,那為何...他,會對你出手?”蕭崇指了指門簾。
“...我...我背叛了暗河...”
恰此,一只銀白色的劍從外面飛了進(jìn)來,插在了蘇清念腳邊的土地上。
是流水。
流水回來了。
蘇清念能感受到,流水的靈力弱到幾乎沒有了,和她現(xiàn)在的情形真像。
蘇昌河接踵而至。
“昌河哥。我罪該萬死,但求你看在我以前為暗河立功的份上,看在暮雨哥曾救過你的份上,別再讓他們打下去了。我求你,好不好?”
“清念,清念,”蕭崇緊拽著將要跌落地上的蘇清念,內(nèi)心的情緒無以言說。
蘇清念頭一次被壓的抬不起頭來,蕭崇見過蘇清念的頂峰,是那一抹火紅色的光影,如今暗淡的,只剩下黑了。
蘇昌河眨了眨眼眸:“蘇清念!離開了暗河,你還有沒有點殺手的樣子!你瞧瞧現(xiàn)在的你!...氣死我了!我以前如何教你的?打了你一下就這般軟弱了?”